袁培道:“庄先生这几日害病,回家睡觉去了,我来替他上课。”
张广衡道:“你一个人教这么多孩子也着实不易啊!猴孩子们调皮的很吧!”
袁培笑道:“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的呢?为人师表,好好劝导便是,不明白的道理给他们讲通了,他们自然就不会再犯了,总之,不能觉得他们年幼就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也总有自己的道理,咱们都是小孩子长起来的,我小时候也很调皮啊,我现在就理解一下他们,也犯不着生气。教孩子念书,与我自己读书不同,又是另一门学问啊!”
张广衡笑道:“袁先生果然是年轻有为,难怪庄先生这么赏识您啊!”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四下里打量,见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张广衡从袖内拿出平亲王的纸条说:“平亲王的消息,您有什么话要回的,可以写好,我让照玉帮您传回去。”
袁培捻开了纸筒两端的蜡,抽出了纸条,张广衡自动回避到一旁。
袁培打开了信,只见上面写道:“想与总舵主共商关于白姑娘的事情,丞相有言,务必面议,城外三清观见。”
袁培看过之后,心中一沉,思量了片刻才道:“张堂主,就让照玉帮我回一个字吧,‘好’。”
“就这一个字?”
“对。”
“好。”
袁培又说道:“这几天我会去一趟京城,康州这边的一切事宜,就只好都交给张堂主了。”
张广衡一惊:“要去京城吗?那要不要找个人陪着总舵主?”
袁培摇头道:“不用,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这样万一出事也是我一个人出事。我顺便还要再打听一下叶衡的踪迹,四处都找不到他,也没有一丁点的消息,我怕他是落入了纪钧的手中。”
张广衡只得点头道:“既然总舵主已有决断,那就祝总舵主一路顺风。”
袁培道:“别太担心,我会小心的。”
张广衡便告辞离开了,他回去之后,就让照玉写了一个“好”字,照玉问:“平亲王给袁总舵主写信,袁总舵主可有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张广衡摇头道:“总舵主没说,我也不便想问,他看起来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从多处的表情不太轻松。”
照玉叹息道:“都这个时候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买的一定是不好的事情,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张广衡道:“也是,现在没有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照玉察觉到气氛的紧张,写信给小白让她小心一些,连同那个“好”字,一并传回给了平亲王,于是袁培就又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