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寂梧和许清秋到达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在急诊挂了号,便和一蹦一跳的许清秋进了医生办公室。
当班的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授,问了扭伤的情况又捏了捏许清秋的患处,给出了结论。
“我按了按,凭经验判断是没有骨折,但是不放心的话拍片子看看也是可以的,以防万一,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开点药回去外敷,你这么年轻,伤的也不算重,一到两周就能痊愈”,老教授边说边在急诊本上写着自己的诊断。
莫寂梧不能完全相信医生的判断,先问道:“真的没事吗?我们明天要离开北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在急诊呆了这么多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但是你不放心就拍个片子,今天没什么人,半个小时应该就能取”,医生很耐心,征询着二人的意见。
“拍”,莫寂梧再次先开口,生生将许清秋的“还是不用了吧”顶了回去。
医生摇摇头,笑了笑,又拿出一张单子写了几笔,“拿这个去缴费,CT室在一楼,取了结果再回来找我。”
莫寂梧将许清秋安置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嘱咐道:“我先去交钱,你在这坐着等我。”
许清秋点点头,安心坐着等莫寂梧回来,不过莫寂梧没等来,急诊室里的医生倒是先出来了。
“哟”,急诊医生本来是想上个卫生间的,却在门口看到向一个方向不停张望的许清秋,“缴费的地方离得挺近的,你男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不不”,许清秋腾的红了脸,这医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思想也这么……开放?他摆摆手,小声地说:“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医生嘴角微微向一侧扬起,看着远处一溜小跑回来的莫寂梧,笑的愈发开心,“我懂我懂”,又挥挥手走了。
许清秋一头雾水,盯着医生离去的方向,感觉这世界好像玄幻了。
莫寂梧远远就看到许清秋神色不对,靠近才发觉这人脸红仆仆的,用手指戳戳这人的脸颊,开口问道:“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罢还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不会是哪里感染了吧?好像有点发烧。”
许清秋窘的不能更窘,“不是,不是”,他挥挥手,“可能是不通风,太热了。”
莫寂梧将人扶起来,“那先去拍片子。”
待到拍过CT,取了结果两人再次回到急诊医生办公室时也不过过去了三十来分钟。
医生看了结果,说:“我就说没事吧,你们这年轻人,大惊小怪,开点药回去敷,擦之前用点药油按摩一下好得快,都要吗?”
“要”,先说话的还是莫寂梧。
医生又开始笑,“行,按摩二十分钟以上,别太用力”,他合上急诊病历本,看了看莫寂梧,“拿着本子去交钱取药就可以走了。”
两人谢过医生,莫寂梧先去取药,许清秋扶着墙跟在后边蹦。
“别乱跳,都是地砖,再滑倒了怎么办,坐着等我”,走在前边的莫寂梧眼见到了缴费大厅,四周再无可以扶的地方,回头吼了一句。
许清秋被他突然一吼吓到了,委屈巴巴地坐在最靠近大厅的长凳上乖乖等着。
两人离开医院坐上回程的出租车已几近十点。
刚才在过于嘈杂的医院没听到的许清秋肚子传来的“咕噜”声尤为明显。
“我定了外卖,应该会在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到”,莫寂梧在看手机,心里却想着自己果然没听错,那时候送许清秋进CT室的时候他就听到很轻微的咕噜声,还真是他的。
许清秋因为自己这不争气的肚子而红了耳朵,但是脑海中挥散不去的想法更让他为害羞,他别过头,看向窗外,没说话。
晚饭没有按莫寂梧预计一般在他们达到酒店时到达,原因是外卖小哥在路上遭遇了交通事故。
莫寂梧在接到外卖小哥的电话后只好重点,好在他带来的零食还有一点,暂时先稳住许清秋演奏交响乐的胃。
但是午夜的外卖本就比除了高峰时间要等的久一点,许清秋在吃零食,莫寂梧去了隔壁老炮的房间。
今天比赛前也化了妆,他是去借卸妆水的。
“先洗脸吧,老炮说粉什么的在脸上停留时间长对皮肤不好”,莫寂梧带着化妆水回来,冲坐在床上的许清秋晃了晃。
床上的人正在盯着空了的零食包装袋发呆,闻言看向莫寂梧摇了摇头,“等下洗澡的时候一起洗就是”,后来自己又摇了摇头,“还是现在洗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吃不上饭。”
“那你去吧,东西给你放在洗漱台上”,莫寂梧进了卫生间,将卸妆水放下就见许清秋已经一蹦一蹦地到了门口。
卫生间被保洁打扫过,与他们出发去比赛前相比定然是整洁不少,但莫寂梧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等下洗好了喊我,别在卫生间里蹦,在这里摔了不给报销。”
许清秋一顿,点点头,看着莫寂梧擦着他的肩出去了。
男生洗澡都很快,十几分钟许清秋关了水,换上睡衣,轻轻唤了声:“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