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太大，找不到啊！！

“跟我走！”白无霜淡淡撇下一句，白无衣跟着，不过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我说为何那结界内气息如此熟悉，原是妖境！”

白无衣问道：“何意？”

“妖境是妖族领地，乃千年前九尾狐仙大人所创，也算一方结界。此境供妖族人休养，而后在这的妖族喜热闹，便以结界出口为中心，建立座妖都，日夜笙歌，且来者不拒，当然，来者不能是人！”

白无霜顿了顿，又道：“而后有世家传闻，说他们有弟子进了这妖都，结果没再出来，便要求城主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搜。

妖都城主不同意，他们便一口咬定是妖都有妖吸食他们弟子的血肉，便打了起来，妖都存在了修真界大半的的妖魔，哪是他一个世家家主带几个弟子就打的过的，后来联合了四大世家，数十小世家，才灭了妖都。”

白无霜话语里还是一丝窃喜，道：“这结界设在水池里，能被发现还真是不容易！”

白无霜建了苍穹之巅，招收的都是人类弟子，一方妖魔无法聚积，发现了这等好地方，估计今日过后这地方就是属于白无霜的了！

照例，雅山雅水，微雨朦胧，确实是个好地的。

白无霜带着她飞上王子真在的那座峰，墨胤怜，王子真，王子成，梨归，一个不落，都在！

“倒是很自觉！”

白无霜有意无意的讽刺了一句，扫过他们一片人，王子真靠着庙宇的柱子勉强坐立，双手随意的摆着，确实是废了，王子成站在王子真身后，牵着看起来三岁大的梨归，再然后，庙宇的一角，墨胤怜靠的不进，却也是能一眼就看出来是站在他们一边的。

王子成瞥了她一眼，还是少年时的模样。“我欠你白家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与其他人无关！”

白无衣并不想暴露她是白无衣的事情，反正十八年前白无霜就已经代替了她，所以她只能在旁边看着。

不过看着又如何，谁来动手又如何，无论是她还是白无霜，只要害白家的人死了就可以，这才是她想要的。

“关于王子成的梦境，是你给我的，对吧！”白无衣朝梨归道，她点点头。

白无衣将梨归拉了过来，蹲下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道：“我没有那些世人替天除道的宏愿，但做错事的人，就该罚，这是王家主说的，对吧！”

她又朝王子真望去，所有人都眉头紧锁，一脸警惕的望着白无衣。

这个人，究竟要说什么？

白无衣给了白无霜一个眼神，白无霜心领神会，快速在王子真与王子成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可以清楚的看道，除了墨胤怜一脸疑惑外，三人脸上都紧张了起来。

梨归想动，却被白无衣钳制了住，魇妖若不控制人的梦境，便与一般孩童无异。

“梨归作乱民众，只是单纯的作乱，但若是要将人引来，还是将四大世家的人都引来，单纯一个作乱，绝无可能！”

墨胤怜打断白无衣！“你想说什么？”

白无衣笑笑，道：”墨宗师急什么？若是嫌烦可以此刻便走，无人会留！”

墨胤怜看着白无衣，一双眼底不知是和情绪，怪异中透着一丝委屈。白无衣权当她是被怼了无话可说。

白无霜盯着王子真，道。“屠我白氏的，是你吧！”

王子真佯装瞎子，没看到白无霜对他说话，不语。

王子成连忙道。“屠白氏的是我，我愿意以死谢罪！”

白无霜压根没理他，一剑朝王子真心脏刺去，却被墨胤怜一剑挡了下来，哐当一声，可见那修为波动一黑一蓝交点后化为了光圈朝外扫去，唯有大宗师级的才能有这现象。

“你干什么？为何伤了好人！”墨胤怜质问道。

白无衣接着道：“王子成承认是他做的，便一定是他做的吗？墨宗师不知道，便不要随意插手！”

顿了顿，又转而朝王子成道。“王子成，你还想替他顶罪吗？白家几百条人命，最后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他利用梨归杀戮那么多人，你还想他继续作恶下去吗？你如何对得起王宗主，你如何对得起王老夫人！她说的话，你忘了吗？”

“她叫你……好好的！”

“别说了，别说了！”王子成不能动，只能动动眼睛嘴巴，一滴泪划过，不断的承认是自己做的这些，坐在地上的王子真至今不曾说过一句话！

梨归挣脱了白无衣，过去抱住了王子成，不说话，就是抱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坐着的王子真突然大笑了起来，那两个血洞留下两行血泪，她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动手吧！白家小姑娘，被你看出来了，真是白费我一番力气！”

白无衣朝墨胤怜看去，她也很是惊讶，白无霜将剑递给白无衣，一剑下去，直击王子真心脉，王子真口中猛然吐出两口鲜血，挣扎了两下，再没了动静。

昨日夜里，那个黑衣了翻入了她的房间。

“我原是二公子手下唯一的属下，当年二公子欲杀大公子，被我阻拦，不巧被大公子醒了，知道了此事。废了一只手的二公子不是大公子的对手，那一晚开始，白日里他任是王氏家主，夜里便成了王子成，骗了梨归姑娘。”

所以，杀人的是王子真，是王子真！

也是，王子真与她爹交识几十年，换了一个人他怎会看不出来，可她总觉得不对，哪里不对？

她朝白无霜望去，魔尊有看透时间的能力，一切的始末，是要白无霜想，她就能知道！

白无霜看了她一眼。“是！”

得到她的回答，白无衣也就没了顾虑，上前撕去了王子成身上的定身符，白无霜淡淡道！“还请墨宗师出去一下。”

墨胤怜未动，显然还是没有从刚才突然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王子成道了一声：“墨宗师，请您移步！墨氏的那些弟子，我自会让梨归放了他们！”

闻言，墨胤怜走了出去，她那眼眸里的神情，白无衣只瞥到过一抹悲恸，只一眼，便足以颤动她的心。

待墨胤怜走出去，庙宇的门骤然关上，四周阴暗了不少，她对着王子成道：“我没有世人替天除道的宏愿，你们走吧！”

六十年前，白氏于西北境内发现魇妖一族，尽皆屠之，梨归与其母亲，便是那魇妖族里唯一逃生的妖，后来白氏火刑处死一魇妖，西北境内魇妖一族便只剩了梨归。

大抵，她与梨归是打平了吧！

“走吧！白无霜，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