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道:“随你咯,反正这个故事不管你是不是男主角,依旧会往该去的方向发展,你沦为炮灰,只会更惨……新的男主角很快也会再出现……”
唐封江脚步一顿,“新的男主角?你是指新的穿越者?”
系统道:“不,目前一个故事世界只有一个穿越者,因为从未出现过穿越者真的沦为炮灰的情况……所以,假如你沦为了炮灰,系统会随机挑选一个最有潜力的原著人物成为新的男主角,推动故事继续前进,直到故事终结。”
唐封江问:“新的男主也要完成系统任务?”
系统道:“并不需要,我们无法链接原著人物的脑电波,但可以通过调节其他因素,使他触发并完成固定的剧情,遇到他无法通过的困难,就借助主角光环简单化,助他顺利通过……”
唐封江道:“所以主角真是被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系统:“每一个故事世界都有其特定的运行规则和驱动力量,没有人可以反抗这样的力量,只有接受,并使自己过得更好。你应该庆幸你的初始身份是男主角,而不是炮灰。”
系统说完之后,就消失了。
唐封江疲惫地回到房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在大脑里此起彼伏,最终他混沌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唐封江去看徐妃卿,到了客房,却发现人不在,唐封江紧张地走出门口去,正好遇见吕相其走了进来,“相其,妃卿她人呢?”
吕相其见唐封江面色紧张,赶紧解释:“少爷不必担心,今日一早徐姑娘收到了徐锐的来信,说徐奶奶想见她,她便回去了,还让我和少爷讲一声呢。”
“没事就好。” 唐封江松了一口气,突然又问,“妃卿不是昨天才来么?怎么今天就回去了?”
吕相其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可能是昨天受了惊吓,今日想念徐奶奶,这才回去了吧。”
唐封江点了点头,又对吕相其道:“相其,多谢你!”
吕相其一愣,唐封江笑了笑,“昨夜你帮我脱困,又替我安慰妃卿,来来回回帮了大忙,多谢你!”
吕相其嘴角弯起来,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少爷,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这么说,我怪不好意思的,啊哈哈……”
唐封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走吧,去找钟叔!”
·
书房。
“少爷,”钟叔道,“今晨丫鬟飞芸招供了,说她是被以家人性命相要挟,来投递信件。
信件不止一封,昨晚的只是第一封,她说府里新来的佣人里,有个叫做翠香的丫鬟,是她的上头人,翠香说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拿来一封信给她,叫她秘密塞到少爷和老爷的书房里去,直到老爷的大寿那日。”
唐封江问:“那个翠香……”
“她就是昨夜放火烧了柴房的那个女子,被抓了之后,即刻便自尽了,”钟叔突然下跪,面露沧桑,“是老奴办事不利,竟让侯府进了这种居心叵测之徒!”
唐封江连忙将人扶起,“钟叔快请起,此事不怪您,那些人本就有备而来,他们必是知道父亲大寿在即,侯府缺人手,这才趁机钻了空子,哪怕不钻这个空子,他们也会有其他的办法……最近咱们一定得加强府中防备。”
钟管家郑重道:“少爷放心,如今府里已经安排侍卫严密把守,府内的一应家仆和临时佣人,也都一一排查,奸细也都已经清除干净!”
唐封江点了点头:“嗯!那那个飞芸的家人怎么样了?”
钟管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我们到了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已经……飞芸那丫头受不住打击,喊着对不起家人和侯爷,还要撞墙……幸好救下了,老奴已经派人安抚了她,秘密将她送出城去了。”
唐封江:“好。”
唐封江走到一个书架旁,伸手挪动了一下上面的一个蟾蜍石雕,只听咔的一声,书架上层的一个小柜子便自动打开了门,唐封江伸手进去,将里面的一个令牌拿了出来。
这块令牌通体呈黑色,外表光亮,里面又隐隐透出来一点暗红,上面刻着三个字“寻影阁”,这便是原身那支密探势力的调动令牌。
唐封江将他交给了钟管家,钟管家拿着令牌钻研了好一阵,疑惑地问:“少爷,这是……”
“自母亲去世之后,我便暗中培养起了一支队伍,叫做寻影阁,里面统共有二十八位武功高强的密探,他们全都是死士出身,另外还有一个叫做尹恩行的高手,是他们的领头人,这支队伍,将受我差遣二十年。”
钟管家听得目瞪口呆,“少爷如何能……”
唐封江笑了笑:“这个尹恩行,与母亲有一定的因缘,母亲嫁给父亲之前,曾经搭救过他,还救济他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他许诺将来一定涌泉相报。”
唐封江坐到桌前,“母亲临终之前和我说,若有困难可以去找他,我本来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夜里,我去祠堂给母亲守灵,看到一个影子一晃便从母亲的棺前消失了,而母亲的牌位前却多了三炷香,我一下子便想到了他……便喊了他一声,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了,还将这块令牌交给了我。”
唐封江对钟管家道:“钟叔,我猜想,对我们动手的人应该是二皇子付世如的人,他们采取如此暴露而急进的方式进攻,恐怕是,皇上已经快要不好了……”
钟管家道:“那少爷打算怎么做?”
唐封江道:“没有父亲的支持,我们要对付二皇子无异于螳臂当车,为今之计,只有继续防守,除了侯府这边必须做好防备之外,我想让相其带着这块令牌,到琴州南堂斋去找尹恩行,让他派人保护父亲,一边暗访二皇子的势力,尽可能抓到他们的错漏之处,寻机反攻……”
吕相其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少爷,你让我去?”
唐封江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去太明显,钟叔得留在侯府主持大局,只能你去!”
他看着吕相其一副没底的样子,不由好笑,“放心吧,我会派府中侍卫一路保护你,再说,琴州就在隋州隔壁,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很快的。”说着他抽出毛笔,写了一封信,递给了吕相其,“你准备一下,今日下午便出发吧!”
吕相其这才领命下去了。
唐封江又对钟管家道:“钟叔,如今唐家被卷入这场纷争,皇上又身体抱恙,父亲的寿宴还是从简吧,您重新安排一下原先打算邀请的宾客,着重留意二皇子那边的人……以防万一。”
钟管家道:“是!”
唐封江点头,“辛苦了,您先去吧。”
钟管家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了下来,看了唐封江一眼,欲言又止。
唐封江疑惑地看向他,钟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老奴总觉得,少爷一夜之间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能担事了,侯爷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唐封江笑了笑,叹:“说实话,其实我慌得不行,多亏钟叔你们在,才不至于乱了阵脚。”
钟管家道:“少爷放心,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唐封江笑了笑,点头,钟管家这才下去了。
钟管家才走不久,便有人来报,“少爷,赫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