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难受吗?”孟君至在席寐家前面的车库里找了一个车位倒进去,一边问他。
“解了安全带好多了。”席寐稍微缓过来一点了,虽然脸色还是发白,唇色倒是恢复了许多,“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孟君至扶他上楼,简单把被人跟踪的事儿交待了一遍,又问他:“你觉得是狗仔的几率大吗?”
“不太像……”席寐想了想,“我以前也遇到过不少狗仔,狗仔的目的其实很单纯的,就是挖料,最好是独家,所以狗仔最大的特点就是狗。只要狗得够久,就一定能等到大料。”
从孟君至的形容来看,这个人应该是起了加害心思,总不会是刹车临时失灵了吧?是狗仔的可能性反而小了许多。
他说完这话,显然孟君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狗仔的话,那那人的目标很有可能不是席寐,而是自己?
这么一想也说得通,因为车是他自己的车。席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跟席寐走在一起,他才是最明显的那个目标。
跟他早上的澄清声明有没有关系呢……
席寐看着孟君至脸上阴晴不定的,不由得说:“你要报警吗?或许我可以作证。”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孟君至摸摸他的头,“我待会儿回去处理。”
电梯到了楼层,孟君至把他送回家去,果然钱望跟小田已经在家等着了。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慢啊知不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啊,孟老板。”钱望先是听见开门的动静,于是先声夺人,一边数落着席寐一边从玄关后面走出来,结果看到席寐身边还跟着孟君至,登时噤声。
“不好意思,”孟君至大概直到这个经纪人今天憋着气呢,便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送席寐回来的时候,路上出了一点小插曲,稍微有点晚。”
“啊……那个,没事没事,”孟君至先服软倒是有些出乎钱望的意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就是,比较担心他……”
“知道,”孟君至点点头,把席寐的包还给他,然后说,“你们应该有公事要谈吧,那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点事儿。”
“哎哎,行,孟老板慢走。”
孟君至点点头,临了又拍拍席寐的肩:“你的车我晚点儿再开回来噢。”
“嗯。”
等把孟君至送走,席寐才回去跟钱望他们坐在一起:“公司有说什么吗?”
“你啊你,”钱望重重地谈了一口气,“你以后想发什么,就不能先跟我、先跟公司通个气吗?”
“我也不知道孟君至会那样发一个微博,”这件事席寐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他也是先斩后奏……”
“所以你后面也学着先斩后奏了?”
“……”席寐闭嘴了,钱望现在就像一个被老师告学生状的家长,眼里尽是刺呢,现在跟钱望讲道理绝对会吃亏,“公司对这个结果是不是不满意,准备怎么处理?”
“这个结果,我们讨论了一下,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个结果了,所以……”
“所以……”
“所以想让你跟孟老板商量一下,能不能尽量多互动……”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说到离婚,钱望有话要说:“离婚这件事……我目前还没有跟公司说。”
席寐登时皱眉:“为什么?”
“你们不是打算复婚吗?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这件事办了,外人也不知道,假装无事发生,多好。”
翻来覆去同一个说辞,席寐都听腻了,挥了挥手:“行了你别说了,我都要听吐了。”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中午吃多了,还是怎么,胃里总是不舒服,然后可能跟之前在车里被安全带勒到了肚子,这会儿肚子隐隐有些紧坠的感觉,有些不适,腰也有些酸软。
他忍不住站起来,撑着腰走了两步。
小田这会儿泡好茶从厨房端出来,走到席寐身边的时候,脚下打滑差点摔了一跤,好不容易站稳,连忙把茶壶放在茶几上,惊魂未定道:“这里怎么那么滑……啊,席哥。”
“怎么了?”
“你裤子怎么湿了那么大一片?”
“嗯?”席寐顺着小田的视线往自己腿上一瞅,亚麻色的阔腿裤湿了一大片,“这啥……啊……肚子……好痛!”之前一直持续不断的肚子上的紧坠感突然转变成阵阵剧痛,席寐一点准备都没有顿时痛得腰都弯了起来。
“卧槽,”钱望一愣,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只想到了一个可能,“该、该不会是羊水破了?”再一算时间,顿时大惊失色,“是、是不是要早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