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碎成渣的墙一眼,然后对我露出了可怕的微笑。
……讲道理,明明理论上陆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一看到他闯了祸,我却产生了和之前齐晏徒手劈柜台时如出一辙的心虚心情。
难不成当保姆还能当出惯性来?
我心情有些复杂,但这回没有柜台给我躲,现在我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立刻转身潜逃,二是回去了解实情。
然后立刻辞职保命。
……当然最后一个我只能想想,毕竟卖身契还在老板手上。
于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店里,往宋墨身边一杵,因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便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友,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给出一个解释。
“学妹”和老板那边还没什么反应,陆友倒是先因为我的表情而慌了神,瞬间从一脸肃杀变回了平时那个一说话就磕巴的傻白甜。
“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根据套路,大概又是什么前世的恩怨情仇吧。
我在心里默默帮他补充了答案。
陆友揪着衣角看我,立刻就是一个可怜巴巴做错事等批评的小孩儿形象了。
但当我转过头,看到“学妹”脖子上那一道长如丝线的红痕,以及她脖子后面墙上那个明显凹下去的蛛网裂痕……
——很好,又要多赔一面墙了。
就算我自动将“学妹”代入那个蛇精病版的形象,我也没法违心地安慰这个委屈巴巴的小孩儿了。
讲道理,谁家小孩儿能有这么凶残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对过去那个“我”的眼光和能力产生了质疑。
想想我那对不靠谱的爹妈,想想背叛全族害自己失忆被抹消存在的“叛徒”,再看看现在这个陆友——
从之前种种来看,显然作为“安六友”那一世给陆友也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也就勉强归为一类吧。
所以,“我”怎么尽带出这么些个熊孩子来了呢?
老板笑起来可怕得非常明显,显然不怎么高兴。
“学妹”能躲开陆友的攻击也是因为他插了手,但他似乎没有直接找陆友算账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我。
兔子在一旁照常带着白眼旁观,并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除了老板老是盯着我看以外,这两个人的反应都还算得上是正常。
但我旁边的宋墨表现就非常不正常了。
从前面的情况可知,因为意外结下契约这一层恩怨在,宋墨和陆友的关系真说不上多好。
但两个人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们都在有意识地对对方表露出一定的友善,循序渐进地改善关系,以防万一。
作为见证者之一,我也明显的感觉到这两个人的关系在一点点改善,至少打招呼的话里不全是僵硬的客套了。
如果说前面的转变是细水长流平稳行进的速度的话,在看到“学妹”和陆友打架“成果”之后,宋墨对此表露出的兴奋就是火箭窜上天一般的转变速度了。
“我记得你说过,他才开始修炼半年?”宋墨转头问我。
通常来说,宋墨说话这么简洁准没什么好事。
但这时候我还在惋惜那两面墙。
“是啊。”我随意点了点头,“据说还是不小心迷路进去的。”
“那就是天才了吧。”宋墨眼睛亮了起来,“现在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很厉害啊。”
能一下子凿坏两堵墙欠下一笔巨款,确实是挺厉害的。
我恍惚地点了点头——看老板那副态度,不会是要让我来赔吧?
那我这个穷光蛋可能只能卖身抵债了。
真是太惨了。
就在我为了自己的未来和节操忧虑的时候,宋墨却突然一脸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
“安熙!”宋墨严肃地叫了我的名字,“你就放心地把陆友交给我吧!”
“……啥?”我茫然地转头看了宋墨一眼。
宋墨以一种执着而执拗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没有再说话,似乎试图用真诚的目光打动我。
而我……
我觉得我大概需要一部时光机,以及0.1倍速的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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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器灵会本能地崇拜强者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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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熙: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你家长永远是你家长——包括在失忆的时候还要为你的账单付款(眼神死
宋墨:后来我流的泪都是我此刻脑子里进的水
陆友:前世和今生没有关系——但我哥永远都是我哥
ps.安家人一般管安熙叫哥,毕竟脸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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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副本开始,带着陆友一起找刀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