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殊荣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赔礼:“昨日多有冒犯,还请神医见谅。”
“嗯。”
九五之尊低头认错,任桦可算的占了便宜,便拉开了小厮。
慕殊荣直截了当的说:“因为家中有人患有隐疾,想烦请神医去看一看。”
任桦微微蹙眉,整理药瓶:“何处?”
闻言,慕殊荣觉得有趣,便好奇多问了一句:“神医可有什么不去的地方?”
任桦眼神看盛华门,毫不犹豫的回答:“皇宫、监牢。”
慕思烟眉头一皱,不解的问:“为何?”
任桦肯定不会告诉他为什么,故作神秘的干笑,“我与公子一面之缘,并未到倾诉衷肠的关系。”
“是我唐突了。”慕殊荣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胸有成竹的说:“后日申时请神医在此等候,我自会派人接你,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说完,看任桦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子的模样,更加胸有成竹的离去。
看他离去的背影,任桦将金子一扫到不远处无情的面前,无情难掩喜色的收了金子。
这算是把之前掏出去的钱补了回来。
抓药的随从轻声的问他:“主上还继续吗?”
任桦看还排队的人说:“当然。”
医者父母心,这么多人都是求医问药的,他怎么能离去。
“是。”
任桦一直坐诊到日落,夕阳映在他身上,墨闻就坐在他的对面。
本来要收拾东西走的任桦想起了昨夜看到的那一抹白色,于是他犹豫了,伸手作请,“哟,熟人。”
墨闻伸手给他,他指腹触碰自己的经络,一阵冰凉之感,不由得微微皱眉,“有什么问题?”
任桦收回手,故作高深:“都是问题。”
墨闻继续皱眉。
“经络穴位不通,血液受阻,多多调息吃些疏通经络的药即可。还有,是不是常常食不下咽,辗转难眠。”任桦说的头头是道,还反问了一句。
“嗯。”墨闻点头承认。
看他点头,任桦面具下的脸突然的笑的邪魅,收回了手撑着脑袋,直愣愣的看他,戏谑的说:
“这位公子,想必是得了相思病了。”
墨闻一身衡山弟子服饰,白衣飘然,五官精致,长相清秀本就引人注目,有许多人都目不转睛的看他的一举一动。
任桦这么一说,那些看着他的人都惊讶不已,窃窃私语。
墨闻羞愤:“休的胡言。”
任桦对于他的生气无动于衷,反而得寸进尺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的问:
“公子看我的眼睛告诉我,可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
看着他那双似醉非醉的眼睛,能映出自己的模样,自己竟是红了脸,墨闻猛然的起身,扔下一句话:“你不同我走,我便留下看着你。”
他匆匆离去,任桦朝着他的背影喊到:“公子,你的诊金没给。”
墨闻浑身一怔,眼睛里漾着无法形容的情绪,更加快速的离开。
又是深夜,任桦怕有纰漏没有去流月楼,而是在晓月酒馆,冷月也方便汇报消息。
听完她的汇报后,任桦想起了今日出现的墨闻,便问道:“冷月,衡山弟子有多少在京州的?”
冷月垂眸,“不过寥寥数人,我查到的不超过十人。”
这倒是让他很意外,他在京州杀了这么多人,通缉令也遍布了各地,衡山居然没有增派人手。
“其他正派呢?”
冷月:“全部加起来没有百人。”
“这可就有意思了。”
他冷阎王可是江湖各大自称正派的通缉对象,他在京州这么久,正派居然没派人将他团团围住,可真是有意思。
“查。”
一个“查”字带着戾气,冷月不敢轻视,立刻着人去查。
乌云密布,天气沉重,任桦晚上没睡好,一早就在酒馆的窗边坐着听书,没一会便闭上了眼睛。
窗外人来人往,叫卖声嘈杂,他梦里混乱,杀/戮尖叫的声音刺耳,血腥的场面让他紧皱眉头,猛然睁开眼睛,阳光刺目,他微微低头。
耳边依旧是说书的声音,还有其他嘈杂的声音,他抬手将面具取下,红痕触目惊心,吓得旁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挪眼。
任桦毫不在意,往窗外看去,恰好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盯着一个女子的钱袋看。
忽然男子就抢走了女子的钱袋,往他的方向跑来,任桦手里的飞镖还未扔出去,就见什么利器划伤了那盗贼的脚,让他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