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痛感,窒息感让他疯魔,让他崩溃。
“啊!”
血液顺着阎王剑滴落在地,,任桦双眼通红浑身的戾气,此刻阎王真的发怒了。
被剁手的男子血液直流,在地上打滚。
凌氏抱着自己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任桦将外衣脱了扔给凌氏,然后转身看着满地打滚的男子,眼神嗜血,慢慢靠近。
男子吓得崩溃,不断求饶。凌氏连忙拉扯住他,痛心疾首的说:“他与县官有勾结,不能杀。”
看着哭花脸的凌氏,任桦微微垂眸看她被扯烂的衣服,和脖子上手上被抓破的伤,眼神变得冷冽,冷的仿佛要将人冻住一般。
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的生气,别开了凌氏的手,看着那个以为自己不会死的男子,冷笑着咬牙切齿:“那他更该死!”
语音刚落,凌氏还没来得及阻止,血液便四处溅,血液糊在凌氏脸上她瞬间不知所措。
直到小越抱住她大哭时,她才逐渐回来神,压抑着自己的眼泪抚摸着怀里受惊吓的孩子。
看着漫到自己脚边的血,任桦那颗强烈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但握着剑的手还是在微微颤动,他的手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颤抖过了。
听着孩子和女人的哭声,他感觉比受了伤还难受,他突然的大叫:“无情!”
之前在密林里出现过一次的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他面前,恭敬的低着头。
“钱。”
言简意赅,无情有些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给他,他全数递向凌氏。
他的声音带着留恋,微微颤动,“拿着钱带着孩子离开。”
凌氏抬头看他,也是颤抖着双手接过钱,突然的拉着小越跪下朝他磕头,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磕头。
任桦半跪在地上将他们扶起来,给小越擦干了眼泪,“别哭,你越哭你娘越心疼。”
兴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小越逐渐收住了眼泪,伸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他看着孩子惶恐不安的眼神,不自为何自己也会流泪,眼泪落在了孩子的手上。
他直视孩子,认真的告诉他,“你记着,你要想护住你娘,就要变强,让任何人都不敢欺压你们。”
小越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表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哽咽的保证:“我……我一定会……会像哥哥一样的!”
任桦:“不,你不能像我一样,你若是想找一个榜样,那就努力变成抓我的人,像苏枫一样最好。”
像他太累,像苏枫就很好。
无情派其他暗卫送那对母女离开,目睹这自己的钱袋逐渐远离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关键是拿走他钱袋的人他不能打也打不过,这真是愁煞他了,那可是他攒着娶媳妇的钱,够普通百姓过半辈子的钱了。
人都走了这空荡荡的屋子也没什么意思,任桦便到河边独自坐到了晚上,看着满天繁星他扭头问无情:“还有钱吗?”
“!!!”
蒙着面的无情虽然看不清表情,但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写满了拒绝。
任桦似乎看透了自己暗卫是个铁公鸡,晃了晃沾染血迹的衣服,“总不能让我穿这衣服四处瞎逛吧。”
无情在做最后的挣扎:“属下帮你通知星路主。”
任桦无情的让他最后的挣扎破灭,“人你也要通知,衣服你也要帮我去买。”
“……”
身为暗卫除了服从命令不该有其他的想法,可此刻他有点想骂人,这冷阎王果真是比阎王还可恶,一出手就要走了他买一个宅子的钱。
无情离开前,任桦看他不情不愿的眼神,嘱咐道:“你自己也买一套吧。”
无情在买衣服的时候,真的是强忍着痛买了时下最流行的黑衣,因为他知道如果主上不满意,遭殃的也是他,倒不如一次性忍痛解决。
任桦借着河水洗了一下,换上衣服后十分满意,整个人很有贵公子的气场,美中不足的就是头发散乱,不过他长得俊俏,倒也很是柔美。
他朝一直看守的无情挥手:“得了,你去吧。”
“是。”
无情往树后面走去,不见踪影。
暗卫就只能在暗处,无情也已经习惯了在暗处了,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他也很是习惯。
月黑风高夜,任桦无事做,一闲下来脑子里就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于是吹了好几遍口哨叫来了小明。
让他在河里站着,给它舒舒服服的洗了澡。
小明整整胖了一圈,比以前更难洗了,任桦笑问:“小明,你这几日都在哪呀,怎么吃这么胖了。”
小明为了抗议他说的话,发出了哼叫,还用前蹄踩水击了任桦。
任桦刚换的新衣服弄湿了,于是很是气愤,不停的给小明浇水,并且幼稚的威胁:“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剁你手脚。”
好像听懂了的小明,委屈的低着头任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