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久走后,几日未进食的任桦竟然动了手,缓慢的,一点一点的,似乎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吃完了那碗药粥。
第二日傍晚,杨威在提审任桦的时候,有人说家里收到了圣旨,连忙的去了。
任桦被重新关押入大牢,前堂离监狱有一段距离,押他的人是苏枫买通的人,竟要对他动手。
果然如他所料,苏枫想赶尽杀绝,早已等候的无情和星久轻而易举的将他救出。
杨威因为受贿,陷害忠良被判抄家,移入大理寺查办,案件由苏枫负责。
可惜,苏枫没想到任桦逃了,本来想好将罪责都推往杨威身上,他好全身而退,没想到第二日的早朝上,他还未开口就被刑部的人掺了一本,皇帝震怒,他革职查办。
不过几日,任桦就让京州大换血,朝廷中人人自危,京州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在流月楼听着这些流言的任桦,知道杨威今日要押去大理寺后,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服,白带束发后去了刑司到大理寺必经之路。
杨威见他后,惶恐不已,拉着衙役抵挡,“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任桦站立在道路之中,眼神冰凉,阎王剑醒目。
“当然是报仇了。”
声音比眼神还要冷漠几分,杨威害怕之中又不解,“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要报什么仇!”
“记不得了吗?”
闻言,任桦抬起了头,一甩袖子,手里的飞镖便刺入了押着他的衙役身上,衙役闷声倒地不起,吓得杨威也倒地,看他靠近,颤颤巍巍的问:
“你……你到底是谁。”
任桦停住脚步,冷笑问道:“你想死吗?”
听着还有余地,杨威不会放过一丝机会,“不……不……我不想。”
“嗯,那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你冤枉了一个无辜女子,她叫任琇。”
听到“任琇”两个字时,杨威表情难以形容的难看。
任桦逼近,他慌张后退。
“她报官申冤,却被你打了出去,你还百般羞辱她,还差点害她被淹死,你记得吗?”
杨威低着脑袋,“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任桦出剑指着他,皱眉凝眸,“当时,是谁买通的你,是谁呢?”
杨威恐惧,咬着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是没想到这种小人也会讲信用,真是让他觉得恶心。
任桦抬剑,剑刀刺穿手掌心杨威的手掌心,他吃痛的大叫,面目狰狞。
“不知道吗?”
见他还是紧咬牙关不说话,任桦眼神毫无波动,提剑划过他的脸,只差一点他的眼睛就会瞎了。
杨威惊叫,害怕的往后跑。
任桦不紧不慢的朝他双腿扔了飞镖,杨威摔倒在地,惨叫声不断。
面度如同雕塑一样面无表情的人,他终于是害怕的求饶,“是刘和,是刘和还有齐承,都是他们指使我的,求你饶了我,放过我。”
“很好,很好。”
任桦眼神凛冽,眉头微微皱着,手起剑落,鲜血四溅。
他安然回到流月楼,白天的流月楼十分安静,星久早已经在等着他了,一边给他宽衣一边说:
“主上,辰然掺了苏枫,现在皇上已经在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