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股黑气由于能量微弱,还没来得及反馈更多信息给主体就彻底湮灭了,牌位又抖了抖。
底下的梁凉给祖宗们请过安表明了身份,就安心的带着洒扫工具给祠堂打扫卫生,虽然先人们大概都不在了没人能知情,但说到底这种事情也是为了抚慰活人,好有个精神寄托。所以梁凉倒也没有免俗,为了表示尊重很是认真的清扫了地面,之后手里还拿了条新买的抹布准备给牌位擦擦灰。
他从一众牌位旁的台阶爬上去,准备从上往下的捧着牌位一一擦拭,不想还没碰到第一个牌位,就看见牌位剧烈的动荡起来,连带着下面的牌位都在发抖,数十个牌位一起抖动的阵仗形成了一股嗡鸣声。
梁凉惊愕的僵在原地,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发展,祠堂明明没有灵体的气场,难道是……牌位成精?
他看着仿佛跟上了电池的震动棒一样频率一致的抖动着的牌位沉默了,面上还带着一贯的淡定神色定定看着。
等了片刻这种震动不仅没有减弱还有加强的趋势,梁凉为了避免下边的牌位震倒了果断伸手准备把这罪魁祸首先移到一端。
梁凉手里拿着牌位却发现牌位已经不动了,供奉在架子上的牌位们依旧在动。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在动的只是牌位后面的一个匣子。
梁凉的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身体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的伸手捧起了匣子,正准备打开时他陡然清醒过来,几乎要脱手把它摔在地上。
过分的理智劝阻了他,梁凉飞快的冷静下来。十几年的见鬼人生让他锻造了无比坚韧的神经。
既然拿在手上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起码说明了这个匣子暂时是安全的,万一磕磕碰碰把里面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出来了,恐怕更加糟糕。
梁凉想通了这点之后心里正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个莫名的木匣,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就鬼使神差的把不再动的匣子塞进了背包,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好了。
梁凉如是想,分辨不出来这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被木匣再一次诱导了,抿唇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然后继续做自己的打扫工作。
焕然一新的祠堂里,梁凉给牌位前方的大香炉插上了粗壮的香火香烛。
给先人们再度行礼,梁凉就功成身退了。
出了祠堂,梁凉就给梁母打了个电话,手机贴着耳朵给那头汇报一下祠堂的情况,声音很温和。
“嗯,都挺好的。不用修,祠堂保存得很好。都打扫过了,妈你不用担心,我把老祖宗们照顾得很好。”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梁凉一贯冷淡的表情有些柔和下来,那些孤僻阴郁的气质荡然无存。如果让他大学里跟他有所接触的看见了恐怕只会以为这只是个跟梁凉比较像的陌生人。
他身后的背包里,木匣的锁扣有些松弛,更多黑气从木匣里飘逸出来,在背包里探寻一阵又小心缩回了木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