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吭声啊,一听到蒲山老先生走了,我这正兔死狐悲呢,我今年虚岁119,小不了他几年。”坐在溪边过道里的汪玉涵道。
“老家伙,害怕啦。”昝素云笑道。
“死倒不怕,就是担心死前被病痛折磨。”
“姐夫放心,子恩虽然不是活神仙,保不了咱们长生不死,但要咱们走得无痛苦,他还是有办法的。”昝行方安慰道。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见哈。”奚子恩笑道。
“蒲老先生是土葬么?”奚成义关心地问。
“他曾孙女蒲志兰现在可是官职不小,听说蒲老先生临终前留下遗嘱,要火葬,做个榜样。”淦伟文回道。
“中央干部接见过的寿星都要火葬啊。”奚成义很是惋惜地道。
“蒲山老先生我是见过的,活得通透,是个明白人啊。”奚尊孔感慨地道。
“开哪个车去呢,阿文的车颜色太艳,妈,你的车颜色倒是素雅,不过一千多万的车开去那有点不合适。”奚子恩对濮夏莲道。
“说得也是……还是去借奚勇的车吧,你们赶紧换衣服。”濮夏莲道。
“恩,要不咱们有空时,把群里好友家的老人都走访一遍。”在卧室换衣服时,淦伟文一想到等会奚子恩要面对蘧临翰的臭脸,便有些不开心。
“你意思是我给他们做个体测?”
“嗯,”淦伟文帮奚子恩扽了扽衣摆,“同和堂里的好友肯定大部分都会去清溪的,到时跟他们说下,保证都把你当菩萨供了。”
“供我倒是不必,只要不讹传我是行事乖张性格孤僻的怪医就行了。”奚子恩哼了一声。
“让我想想哈,蒲志华还有个90多的爷爷,柳思勉的爷爷也有90多了,蘧临翰有个90多的外公,邱洋的高祖也有108了吧,申屠安的爷爷奶奶也快90了……不少呢,得耽误你不少时间。”
“没什么,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也算是出门旅游呗。”奚子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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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伟文、奚子恩、濮夏莲、昝行方、奚尊孔、奚成义、昝素云、淦光耀、汪玉涵、奚勇,来自《杏林探幽踏莎行》
汪玉涵,来自《雨打芭蕉柳梢青》
蒲山、蘧临翰、蒲志兰、蒲志华,来自《青梅煮茶醉花阴》
申屠安,来自《弦解卿心锁》
邱洋,来自《阡陌泛霞采桑子》
柳思勉,来自《月映孤鸿梧桐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