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营不善的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人为因素,有人故意下绊子。”严素音瞪了一眼爪子又想往许耕墨身上揩油的外甥一眼。
“是你下的绊子吧?”许耕墨单刀直入地问。
“不是,盛华老总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我一般不会下绊子,那太不符合我的性格。”申屠安痞痞地道。
“那你一般下什么?下蛋?”许耕墨翻了个白眼。
“我一般是埋地雷。”申屠安老神在在的。
“你……”许耕墨无语了,“盛华老总得罪了谁啊?”
“吴克瑞。”又是严素音接了过去。
“吴克瑞?省人大副主任吴克瑞?”许耕墨愕然。
“墨墨也认识?”申屠安很意外。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许耕墨摇了摇头。
“是不是他跟你爸的案子也有关?”严素音见儿子表情有点异常,便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妈生前没跟我交待明白,但这个名字倒真是听过的,我爸的涉案人员都处理了,进去了一大批,要漏也不会漏掉那么大一条鱼,”许耕墨把话题扯了回来,“吴克瑞跟盛华老总因为什么结了怨?”
“盛华老总张晨阳跟吴克瑞的儿子吴翰为了个女明星争风吃醋,吴翰雇人把张晨阳打了一顿,住了十几天的院。张晨阳咽不下窝囊气,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告吴克瑞利用职权为儿子铺路架桥谋私利,结果被吴克瑞查到了,没多久张晨阳便进去了,罪名是非法集资。张晨阳虽然进去了,但他外面还有些能量在,张晨阳妻子实名举报吴克瑞贪污受贿,道德败坏,渎职怠政。”
“双方掐上啦?”
“可不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结果吴克瑞还真被告倒了,被立案侦查,查出了问题一大堆,卖官鬻爵,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与多名女下属长久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算是彻底玩完了。张晨阳也没落下好,非法集资坐实了,还被带出组织黑社会罪,故意伤人,蓄意行凶,就算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申屠安幸灾乐祸地道。
“盛华集团倒了,我捡了便宜?”
“那当然,你是盛华集团最大的债权人,”申屠安不无得意地道,“盛华集团可持有不少永安的股份,我们申屠全部成员的股份加起来还没它的多。”
“不至于吧?”许耕墨一惊。
“应该是很久前就布好了局的,在二级市场大肆买进永安股份,而且巧得很,永安股价跌得最厉害时,它买进的最多。”严素音道。
“那是不是现在永安股份最大的股东是我了?”
“差不多吧,永安现在最大的股东是慎咏公司。”申屠安笑道。
“大到什么程度?”
“大到你想吃什么喉候食品就能吃什么喉候食品。”申屠安开玩笑道。
“大概有7%吧。”严素音莞尔。
“干妈有多少?”
“我只有0.3%。”
“那你呢?”许耕墨又问申屠安。
“我比小姨的要多,目前有1.8%。”
“目前1.8%,意思是你还有可能会更多?”
“那是当然,股市变幻莫测,变数大得很。”
“那女明星是谁呀,扳倒了两尊大佛,能量很大嘛。”许耕墨不禁好奇起来。
“你应该也见过的,龚丽婧。”申屠安笑道。
“龚丽婧?哦……那个胸……是挺有魅力的,也难怪有人争风吃醋,好像几年前还传出他和公司现在的某位老总有过一腿。”许耕墨意有所指地道。
“谣传,那都是谣传。”申屠安立马自表清白。
“不对……龚丽婧是星罗的艺人吧……”许耕墨好像明白什么了,“让我捋一捋,姓吴的衙内和盛华老总张晨阳为了你公司的艺人互撕了起来,结果两败俱伤,慎咏公司一直和盛华公司有业务往来,不知不觉间成了盛华的最大债权人,慎咏公司虽然我是投资股东,但一直是你雇的人在经营打理,法人代表也不是我……感觉你老早就布了网,现在收网了是吧。”
“墨墨厉害。”申屠安得意地扬了扬眉。
“你果真是埋地雷的,感觉我已踩在地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