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可偷,就两架古筝一架古琴和琵琶重要,可是人家瞧不上。”许耕墨笑道。
“你倒乐观,”严素音伸手在许耕墨头上揉了一把,“早叫你过来住,偏不听。”
“我让柳如烟给你配个专职司机,去东城上班也方便些。”吃饭的时候,严素音对许耕墨道。
“不用吧,地铁挺方便的。”许耕墨赶紧嚼下嘴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就听你妈的吧,坐地铁我哪放心。”申屠安最近特别忙,确实做不了许耕墨的小跟班。
“说到专职司机我倒想起来,小练现在没在咱们公司,小妹也另外配个专职的,明天跟张姗姗说下,行政部司务组人手不够就再多招几个稳当的司机进来。”严琼音想到七八年前严素音出车祸的那一幕就后怕,每次严素音自己开车回来她都要数落好久。练永兵忙永雅木业的事,严素音的司机便由左锋在公司司机中临时调度着用,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有时嫌烦严素音便自己开车回家。
“妈说得对,小姨也得有个专职司机,也别劳烦张部长了,我有个人选,明天带来给小姨见见。”申屠安道。
“你部门内的人调剂来用?”严琼音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儿子现在时常会这么自然亲切地和她说话了,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也太喜人了,看来去三清宫后得好好为许教授祈福,感谢他给儿子带来了阳光。
“不是,”申屠安瞄了一眼旁边的许耕墨,坦然地道,“最近因为要处理点麻烦事,托了个私家侦探公司办事,那公司雇了些社会闲散人员打探消息,我跟那些人也有过不少接触,其中有个小伙子感觉挺不错,头脑灵活,也不会偷奸耍滑,因家里变故,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个正式工作。”
“行,你先让墨墨帮我把下关,墨墨说行,就直接让他找张姗姗。”严素音点了点头,她也听伊剑平说过许耕墨会识人看人的一些传奇往事,知道干儿子第六感特别灵,跟有读心术似的。
“我不会开车呀,哪能判断得水平高低。”许耕墨稀里糊涂,找个司机干嘛要经我的手呢。
“我说的人你也见过,上次你筝谱不是落我车上了么,着急要用,我让他给开车送过去的,就是那个叫易彬的小伙子。”
“哦……记起来了,你说的小易叫易彬啊,挺不错的,看上去挺稳当的一个人。”许耕墨不经意地道。
“就他了,明天就让他来公司。”严素音没二话,直接钦定了。
“墨墨,左部长给你配的专职司机也要先看观察观察,如果觉得不合适,再换。”严琼音提醒道。
“好的,谢谢阿姨。”
“家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也让易彬管理吧,他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来的,跟钟点工园艺师保健医生之类的沟通交流肯定自如得很。”申屠安对严素音道。
“行,按你说的办。”严素音点了点头。
“干妈,谷雨那天能腾出空来么?……下下周星期一。”许耕墨想起一事来。
“我哪天都能腾出空来。”严素音满眼含笑。
“严总,那个时间貌似普安县几套班子会来公司参观吧。”申屠安善意地提醒。
“有你在就行,再说你妈不是还没出家么。”严素音挑眉道。
“墨墨,你母子俩要去干嘛?”申屠安酸巴巴地问。
“我们一些民乐爱好者有个圈,每年都会搞个谷雨雅音会,彼此间交流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知道的,一定要我把《马踏清秋》和《沧海一声笑》带给大家分享。”许耕墨赧然地道。
“肯定是星罗或是永安的职员中有你们民乐协会圈中的人呗。”申屠安想当然。
“你以为是个能玩民乐的就能进圈,墨墨那个民乐圈都是教授级别的,各民族器乐中的翘楚。”严素音哼了一声。
“你们在哪聚会啊?”申屠安问。
“玉湖边的保驾寺。”许耕墨抬头看了看申屠安,我聚个会你也查岗么。
“闹中取静,你们这些雅士挺会选地方的啊,可不可以带家属,让我去旁听,享受一下。”申屠安涎着脸道。
“不太好办,因为所有的演奏作品都要录音,尽量减少旁观人员。”许耕墨说得比较委婉,没把闲杂人等说出来。
“你不是把小姨都带去么。”申屠安忿忿不平。
“我也是圈中人,当然有资格。”严素音傲娇地道。
“你一个企业老总,凭什么能入人家雅士的圈啊。”申屠安更是奇怪了。
“墨墨举荐的,我有个好儿子,咋的,不服气啊。”严素音哼道。
“你小姨笛子吹奏本领可不是一般的玩票水平,虽然不在从事民乐教育事业,但也可说是笛子演奏界的大咖,”严琼音对严素音笑了笑道,“你去吧,公司有什么事我先挡着,给你站好最后一班岗。”
“墨墨,你妈可说得上是不务正业界的鼻祖。”申屠安对许耕墨抱怨道。
“我怎么听出一耳的醋味呢,你要是不服气,有空把钢琴也磨练磨练?”许耕墨又安慰道,“录下来后,会分享到每个人的,到时我给你欣赏一下。”
“听录音曲目哪有在现场听的效果好。”申屠安心里着实委屈,每天忙得团团转,哪有美国时间去磨练钢琴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