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基先生的《水乡船歌》,练了多次的曲目,终于能够完整地吹奏,而且得到栗老师的高度评价,好像还是用三只笛子绑成排笛吹的。”严琼音记忆犹新。
“嗯,没错,C大调、C小调、F调,三个调的笛子。”严素音点点头。
“今天你脸上的神态,让我想起了你当年那时的神态,就差没跌下水沟。”严琼音眼睛都弯成上弦月。
“什么意思,咒我呢,亏得今天不是我开车。”严素音佯怒道。
申屠安跟那几个专家教授在鹰桥乡呆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上午一行人才回了市区,测绘人员倒是要长驻一段时间。
“小伙子挺不错的,灵光得很,长得也一表人才,你是什么意见?”申屠安他们回去后,许均就练永兵的事征询明永慧意见。
“我觉得也不错,一看就是实诚人,没什么花花肠子,你打电话,让申屠费下心,中间撮合一下。”明永慧一说起前天见的练永兵,满心的欢喜。
“行,我先跟墨墨说下,让他跟申屠商量商量。”许均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
“嗯,我估计雅敏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小练会对她中意啵。”这个死老头,咱家墨墨还不知道申屠安的心思呢,什么叫他跟申屠商量商量,说得好像人家是夫妻俩似的。
“放心,申屠先前让小练往墨墨家送过几次东西,两人早就见过的,只是雅敏还不知道申屠的用意而已。”许均笑道。
“嗬,申屠对咱女儿的事还真是上心哈,咱们纠结了十几年的事,看来一下子就会被他给解决了。”明永慧撇嘴道。
“申屠小子聪明着呢,知道正面难攻破,战略调整,从墨墨四周各个击破,逐步瓦解。”
“什么意思?”明永慧一脸不解。
“他知道墨墨心里最在乎的就是身边的姐姐和伊剑平,这边又是给小伊升职,那边又是帮雅敏相对象,无非就是想讨好咱家墨墨。”
“难为他一个大少爷肯为咱家墨墨花那么大的气力,真不容易。”明永慧感慨地道。
“看得出来,墨墨其实心里挺喜欢申屠的,只是脸皮薄,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你也瞧出来了?”明永慧唉叹一声,“可能不是脸皮薄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卑。”
“自卑?怎么可能,咱家墨墨多自信的一个人。”许均反驳道。
“他那副洒脱的样子是刻意装出来的,许慎和小姜的事在他心里永远是块伤疤,是他精神上的包袱,你以为他想开了看淡了,不可能的,没被折磨成精神失常咱们就该念阿弥陀佛了。申屠安是什么样的家世?咱许家能跟申屠家对等么,门当户对么?差距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十万八千里。你说墨墨自信,哪来的自信?平时别看墨墨满嘴跑火车,其实心思重着呢,他会主动去向申屠示好,会主动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他?打死他也不会。”明永慧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地唉叹起来。
“家世差距确实太大,但感情上的事哪说得出谁高谁低,反正从目前来看,我感觉是申屠在死皮赖脸想亲近咱家墨墨。”
“确实是件挺庆幸的事。”明永慧想到这层,也立马阴转晴了。
“实在不行,咱也扯下脸皮,直接跟墨墨讲明咱们的立场,推他一把。”
“要干你干,我还没开明到那程度,”明永慧突然想起什么,“老头子,他们公司来咱们鹰桥建影视城,不会也是申屠讨好墨墨的手段吧?”
“不至于,墨墨对咱们鹰桥又没什么好印象,回来过年都不大喜欢出门的,再说了,星罗偌大个公司,关乎到上千号人的生计,他又不是公司掌权的,做不了主,主要还是看见鹰桥资源好,能给公司带来长远利益。没看到这几天他们公司和政府忙得晕头转向,争得不亦乐乎,就是因为咱们鹰桥资源好,两边都能得利,鹰桥十二寨翻身的日子快到了。”
“确实是看到了希望,不说别的,以后咱们乡的年轻人也不用去沿海打工了。”明永慧点点头。
“借影视城的东风,我终于也有事干了,妃子溪、合流河、青竹溪上都要建廊桥,安儿指定给我负责呢。听他说,到时会从福建请来一批能工巧匠,有盖宫殿的木匠、漆匠、泥匠、石雕师,哎哟,我能大饱眼福了,学习学习造大殿的技术。”
“不久咱们乡就该热闹起来了。”明永慧也很兴奋。
“哦,对了,你先把西厢房的杂物清理一下,整理间卧室来,等下我去街上买张床过来。”一听热闹两字,许均想起申屠安临走时交待的事。
“干嘛?你还真想开家庭宾馆呢。”
“不是,有人要住过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