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个意思?”邵弋泽那个玻璃瓶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只是觉得这个魂魄不太正常,隔着个玻璃瓶都能感觉到从里透出来的凉意:“这是个什么厉害玩意,能把你的镇命符都给烧了?”
“不是它,它是个受害者,我只是在它的灵魂被吞噬之前把它收了而已。”
“不是,医院里到底怎么了?”邵弋泽从走过来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把玻璃瓶放在他旁边。
“那个让医院急诊部突发的疫情的东西从被封锁的急诊部里跑出来了,在我眼前杀了一个病人,现在疫情应该是蔓延到整个医院了。”
“在你面前杀了一个人?什么玩意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陆世唏拿起那个玻璃瓶看了看,回想这个病人死前的一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世界上能吞噬灵魂的东西有,方法也有,但能让人的体温升高再降低的他却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医院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几个最初接触病人的人会不会也已经出现了同样的症状,那几个护士应该是了,那白默辰呢?
想到这里,陆世唏都没意识到自己皱起了眉。
“怎么了?”邵弋泽其实很少看到陆世唏的表情,这个人好像从小面部神经就少长了几根,是个十足的冰块脸。所以师父为了让他能够比较像个正常人,专门训练过他各类表情,现在他面对不熟的人的时候,就像是装上了一套能够自由调节表情的系统程序,他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人。
“没事。”陆世唏收回目光,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还不确定,我们还得想办法再去医院里面看看。”陆世唏把玻璃瓶收起来,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转头对邵弋泽说:“我有点事情先走了,晚上到我那去一趟,我们问问他死前都发生了什么了?”
陆世唏说完,没等邵弋泽回答就离开了特别大队。
“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邵弋泽向这个办公室里的另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正准备回办公室,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女警忽然开口了:“他身上的护盾不见了。”
邵弋泽还没有落下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喊了一声“不好”,就冲了出去。
宋林雪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迟疑了半刻再出门看时,邵弋泽早已经不知道到哪去了。他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挺大的一间,可他至今也没看到其他同事,似乎在他来之前这里只有邵弋泽一个人。
外面这间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灰,除了地上一些凌乱的脚印,这里就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他每张桌子看过去,小心的从布满灰尘的名牌上辨认他曾经主人的名字。他走到小女警的桌子前,擦了擦名牌上的灰尘,看到上面写着“苏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