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内心几乎有□□呼之欲出,她想在这样干净的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哪怕是用鲜血伤痛组成的印记,她想要这个人永永远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她万分喜爱这个人露出的这副无知无觉而格外柔顺服从的表情——
也不知道小小梦到了什么,吧唧了下嘴唇,脸上露出一朵浅浅的笑意。
白淼呼吸一窒,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眸光温柔,也露出了一个笑脸,继而她再次轻轻柔柔地吻上了少女的额头,又珍重至极地吻上了少女的眉眼,唇瓣,脖颈……
张小小委实是筋疲力尽,她陷在沉沉的睡梦里,只觉得自己睡觉都不安稳,怎么都摆脱不了这个叫人觉得又舒服又难受的梦境。
梦里面她十分放松地躺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晒着温度刚刚好的太阳,她摊平了四肢,懒洋洋地晒着暖融舒适的阳光,嘴里还含着凉丝丝甜滋滋的果冻,十分惬意。然而太阳慢慢地开始变得越来越毒热,太阳光也越来越晒,烤的她都有些出汗,嘴里的果冻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难受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好天很快变阴了,有轻柔的云朵飘过来,遮住了毒辣炙热的日光。海水也涨潮了,张小小依旧懒洋洋地躺着,清凉的海水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从下到上一寸一寸地流淌过来,她一下子就觉得凉快起来了,海水最后没过了她的胸口,海浪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胸口。
嘴里再次出现了甜丝丝果冻,张小小美滋滋地泡在水里继续吃了起来,只是她胸前似乎被咸涩的海水浸泡的太久了,太过幼嫩的肌肤传来了一丝丝被盐蛰的刺痛。
张小小皱着眉吃着果冻,果冻很快就吃完了,淹没了她大半个身子的海水忽然带来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的胸口被湿润的海水紧紧地包裹住了,奇异的感觉叫张小小再次觉得难受了起来。
她可能难受的叫出了声,也可能没有,张小小的注意力彻彻底底被冲刷着自己身体的海浪吸引去了,一下又一下,一波又一波,张小小无力地挥动着手脚,想要挣脱开这一阵一阵压迫着自己的海水,却徒劳无功地只能任由那似乎无所不在的潮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甚至于朝着身体更深处奔涌而去。
也许是她自己升高的体温将海水变热了,也许是海水本身就在升温,不管是什么原因,流淌过肌肤的每一缕水流都变得无比温暖,而那一股股流淌进她体内深处的水流更是变得无比炽热。
她像是离开了海边,泡进了一口舒适的温泉。
只是好景不长,似乎有一阵大风刮了起来,温泉里炽热的水流开始四处激荡,她忍不住缩起了自己的手脚,可是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她本身就是大风大浪的核心。蜷曲起来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回音壁,将体内水花翻搅的声音无限放大,让她的双腿也随着动荡的水流无助地摇动荡漾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水声都停息了,她气喘吁吁,很是疲惫,这时候她嘴里出现了一支甜甜的硬糖,她舔舐着唇齿间的糖果,心满意足地品尝着甜蜜的滋味。
只是糖果又一次消失了,张小小发现自己正以一种仰面朝天的姿势漂浮在波光潋滟的无边海面上。
暖融的阳光丝丝缕缕地洒落下来,将暖意传递向四肢百骸,轻柔的风抚慰着她,和缓的水托举着她,极舒适的状态下她的心绪也变得无比平和,她昏昏欲睡地怀念着那颗带给她甜美滋味的糖果。
又是一阵动荡,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再次掀起了波涛,她一下子被巨大的海浪掀翻了,她身不由己地沉进了水里,奇怪的是她依旧可以呼吸。
水底的鱼儿朝她游了过来,湿漉漉滑溜溜的蹭过来蹭过去,她的唇瓣她的耳垂仿佛都被染了鱼腥味,她并不觉得这股鱼腥味难闻,这同样很奇怪。
涌动的水流裹携带着一条又一条的鱼儿撞了过来,她浑身上下都要染上鱼腥味了,在鱼腥味的包围里她整个人都变得有点奇怪了。
水流变得汹涌起来,她伸展手臂,她蹬直腿脚,她努力想要从这包裹住她带给她无比舒适感受的同时也紧紧束缚住她让她觉得无法挣脱的海水里游走逃脱,然而每一寸肌肉泛出的酸胀感都在提醒着她是多么的无力,她渐渐失去力气,再也无法挥舞手脚,只觉得有真切的疲乏感源源不断地传递了过来。
她张着双手双脚,不再试图挣脱逃开,而是有些迷茫起来,这是一场梦吗,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张小小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她果然是在做梦……
然而下一刻张小小便“啊”的一声惊喘出口——这不是梦!
白淼她……
白淼的随身空间里发生了什么,在外面的泷盏毫不知情。
泷盏在看到自己的血液不再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那一刻,几乎要落下泪来,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她的血液是落到了这株巨大植物的叶子上,而这样庞大的一株植物自然是有它的神异之处的,她不能就这样断定自己的血液失去了腐蚀性。
于是泷盏撕了一截袖子,重新试了一下,在看到血液将布料腐蚀穿透的那一刻,泷盏微微睁大了眼,看到这一幕她并不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只是到底还是觉得有点失望。
泷盏垂着头,视线似乎落到了溢出血珠的指尖上,又似乎越过了染上血红颜色的指尖,落到了平展光滑的碧绿叶面上。
发了一会儿呆,泷盏回过神后才注意到自己指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虽然她的特殊体质没有得到彻底改变,但是细微的改变还是有的,在体内力量自然而然持续不断的循环流转之下,流血的伤口很快就痊愈了,泷盏隐隐能感觉出自己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强化。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泷盏握了握拳,哪怕不用自己的血液来做武器,她现在也已经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了。
只是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个突然消失的陌生女子还没有出现,泷盏心里浮现出些许担忧来。那女子会对天目琼花做出那般亲热的举动,她们之间的关系恐怕非比寻常,她带着天目琼花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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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羊:晒太阳,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