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九百九十九具玄霄傀儡齐声高喝，声浪震得喜堂梁柱簌簌落灰。

林小野捏着嗓子混在喜娘堆里，凤冠垂下的流苏遮住他抽搐的嘴角：\"这疯婆子搞这么多复读机拜堂，搁这玩消消乐呢？\"

真玄霄被噬心蛊丝吊在喜堂穹顶，星纹金锁穿透琵琶骨。

苏璃的本体化作少女模样，指尖绕着从玄霄心口引出的金丝：\"大人您瞧，这些傀儡可比您乖巧多了。\"

她突然掀开旁边喜娘的盖头，冰雕的叶清雪面容惊得林小野后退半步。

\"惊喜吗？\"苏璃的银铃响处，所有喜娘同时掀开盖头——九百九十九张叶清雪的冰雕面孔齐齐开口：\"请新人交拜。\"

林小野的刻刀在袖中震颤，刀柄冰魄纹渗出寒气：\"惊你祖宗！\"

他劈碎最近的人形冰雕，碎冰中竟蜷缩着噬心蛊的幼虫，\"操！这玩意是蛊虫冰箱？\"

监察使的残躯突然撞破喜堂大门，冰晶翅膀缠满蛊丝：\"警告！检测到宿主意识波动...\"

它第三只眼投射出光幕——五百年前的药王谷密室，苏璃正剜出自己心脏喂养母蛊。

\"看见了吗？\"苏璃痴迷地抚摸着光幕中血淋淋的心脏，\"妾身为您剜心九百九十九次...\"

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母蛊抱着的冰魄玉髓正在渗血，\"才养出这具配得上您的身子。\"

玄霄的噬心纹突然暴长，金锁被挣得铮铮作响：\"令人作呕。\"

\"那这样呢？\"苏璃的指尖探入冰雕叶清雪胸口，扯出缕混沌气息，\"若妾身换上她的魂魄...\"

\"你敢！\"林小野的涅盘火席卷喜堂，火焰却穿透苏璃化作虚影。

九百九十九具傀儡突然转头，噬心纹在眉心亮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