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们这些亲王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只是当沈江霖摇头后,毅王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有些失声道:“三百万两”
见沈江霖点头,毅王惊呼过后,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数字大大超出了他们一开始合计的数目,肃王说过,最多也不过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平息此事。
一百万两,就是一人二十五万两,虽然有些心痛,但还能接受,如果三百万两,那就是一人七十五万两银子,这可就有点剜心挖肝了。
毅王都想马上转身就走了!
这沈江霖什么东西!
还以为这是个好的,结果比那杨首辅还心黑,居然要三百万两银子!三百万两,他还找沈江霖干什么有这个银子,找谁做不成
眼见着毅王脸一拉要走,沈江霖连忙补充道:“但是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心。”
沈江霖说了这句话,毅王屁股才没起来,稍微稳了稳心神,想听听沈江霖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王爷,您可是觉得在下在讹诈您所以故意说出这个数字来”
沈江霖这个直球抛出来,毅王的脸色果然微微有些尴尬起来,他胖乎乎的双手交握着搓了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便是,又何必说出来
沈江霖却笑着给毅王空了的酒杯续了一杯酒,缓缓道来:“王爷,今日我一见您,便知道您是个礼贤下士、豪爽仗义之人,您看的起在下,在下又何必托大说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刚刚在下说的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肺腑之言,包括我说的银子数目,同样也是我仔细算出来的。”
“否则,您便是让我信口胡说,我也不敢说出这么大额的数字啊,您说是不是”
沈江霖这一番话,连消带打,说的毅王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再加上沈江霖漆黑如墨的双眸直直看着毅王的时候,眼中只有一片赤诚,让毅王不想信都已经有些信了。
毅王想了想,清咳了一声,道:“那你倒是给本王说一说,为何是三百万两”
沈江霖对着毅王推心置腹道:“毅王,您是有所不知,虽然这次赈灾银子还差三十万两,可是这只是前期的银子,据内阁呈上来的折子看,受灾之地还在蔓延,您说到时候三十万两银子能摆得平说是今年的洪灾比往年都要厉害一些,按照往年的赈灾花费,至少还要一百万两才能将这件事摆平,这些您都是可以通过户部往年的赈灾数额上查到的,下官可不敢在王爷面前大放厥词。”
“您看,这里已经要一百三十万两银子了,几位王爷既然想要在陛
毅王心里头其实已经是服了。
为什么最开始他们商量的银子就是三十万到一百万两银子
三十万是目前这件事含糊过去的银子数目,一百万两银子是肃王说,往年要解决这个赈灾之事,总归是要这么些银子的。
沈江霖叫他去户部查,毅王就算不用查也知道沈江霖没有糊弄他。
“那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三百万两银子剩下的一百七十万两又是用到何处”
沈江霖说的这么明确,毅王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询问沈江霖道。
沈江霖神秘地笑了笑,让毅王靠近一点过来,然后才压低声音道:“也就是王爷问我了,我才会说这个事情,只是今日这话,出我口,入您耳,切不要再叫旁人知晓了。”
毅王心里头一惊,沈江霖说的这般神秘,他的身份又是日日伴驾的起居郎,说起消息灵通来,满朝文武,谁都越不过沈江霖去,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机密事件
毅王的一颗心,顿时狠狠跳动了两下,竖起耳朵去听沈江霖的话来。
“陛下决定明年要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