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五千骑兵而已,又没有后勤补给...自然是手到擒来!”
右贤王费阳谷垂眼盯着案头跳动的烛花,指腹摩挲着狼首玉坠上的凹痕 —— 那是老单于临终前紧握留下的印记。
单于宗族,世代豪杰,怎么会生出来这般废物的子嗣。
而这种子嗣,怎么又能登上单于之位的?
瞎了眼啊,真是瞎了眼啊!
费阳谷突然拍案而起,羊皮地图被震得卷起边角,狼首玉坠撞击案几发出清越的响。
\"说的轻巧!\"
“那魏渊这些年来也没有闲着,光说那一支兵马,便犹如鬼魅,神出鬼没。战力强横无匹!”
“我那精锐....精锐....”
费阳谷顿时感觉到头皮晕眩,眼神开始不断地出现重影。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东胡单于那狡诈的脸,说道。
“你...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东胡单于脸上出现一抹嘲讽的笑意,轻声说道。
“大伯啊,年纪大了,怎么急火攻心了!”
“下毒?你这个畜生!你敢给我下毒!???”
“大伯啊。”
王帐内空无一人,东胡单于的嗓音犹如一头恶鬼绕梁,行至身前,拿起那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轻轻送入了右贤王费阳谷的心口。
“这些年你处心积虑,想要造反吗?”
费阳谷眼神闪烁,苍老的手猛地按住东胡单于的肩膀。
“你!!!”
“大伯,那条蟠龙,我觊觎良久了啊。”
费阳谷哈哈一笑,鲜血从七窍缓缓流出。
匕首上有剧毒,东胡单于懦弱无比,可是积累在心中许久的怨毒,此刻化作了滔滔江水汹涌而出。
见此,死到临头的费阳谷不仅没有求饶,反而临死也不忘羞辱眼前的东胡单于。
“这就是你二十多年,鼓起的最后一丝勇气吗?当真是可笑!”
“归根结底,你不过就是个废物而已,即便是给你,你能拿得住吗?”
“人心你都拿不住,无法掌控!更何况是此等气运神物!”
“这就不劳大伯费心了。”
东胡单于微笑着说道。
“为了大伯不在
“至于这气运神物...大伯,咱们可是一家人啊。传承有序,换个主人而已。”
“你拿不住的...传承有序,我儿...还在。”
生命之火渐渐熄灭,东胡单于手拧匕首,搅烂了费阳谷的心脏,笑着说道。
“啊?我那废物族兄吗?指望他?哦,你指望的是...李岳山吗?”
东胡单于附耳靠近费阳谷的耳边,口中的轻声呢喃好似世间最怨毒的诅咒。
“你这么想。”
“魏渊一定很开心吧。”
“毕竟....李岳山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