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移民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么,日本满洲军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日本满洲军司令部,收到了杉浦联队投降的电文,他们虽然理解杉浦清的难处,三十几万日本移民的重要性,但一枪未放就投降了支那军,这让他们非常不理解,大山岩气得口吐芬芳,骂了杉浦清十几分钟。
1月19日夜幕降临的时候,撤军的命令终于通知到了满洲军全体,日军营地立即动了起来,为撤军做最后的准备。满洲军要雷霆一击,一口气凿穿本溪方向的支那军防线,一口气冲过鸭绿江,冲到朝鲜就是胜利。
死神特种部队,部署在本溪方向的龙焱小队,第一时间觉察到日军营地的变化,也在第一时间发电给本溪前指、奉天防线、辽阳防线。
奉天防线表示毫无压力,他们不但不怕,防总指还制定了主动进攻的梭哈攻势。就在今夜零时,奉天、辽阳,同时对日军发起全面反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王超辉很想通过一场棱哈攻势,用最强一击,毕其功于一役,一次性搞定日本满洲军。当总指挥的机会不多,他一定要打一场漂亮仗,给兄弟们看看。
奉天防线上的9位师长,也不喜欢被动防御,崇尚进攻,坚信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军人,要有攻击性,不进攻,怎么培养攻击性。所以,当王超辉提出棱哈攻势的时候,9个师长毫不犹豫地投了赞成票。当然,他们也深知,在王超辉面前,反对无效。
进攻次序?没有,谁跑的快,谁就是主攻,不留预备队,全面出击。
本溪前指,6师长杨明修判断:“日军很可能要撤退,6个师的奉天他们攻不进去,11个师的奉天就更不要想了,他们的撤退方向很有可能是我们这里——本溪方向。”
“我们3个师要顶住近二十万日军的攻击,压力山大啊!”5师长舟自横表情凝重地说道。
“只能说有可能”4师长李靖插话道:“一旦撤退,他们三十个月的仗不是白打了,军费白花了?人白死啦?”
“如果没有打赢的希望,他们还会继续打吗?继续打,就意味着继续死人,死更多的人。如果人死光了,打进了奉天,又有何意义呢?”杨明修认真地说道:“所以,撤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那……”李靖皱着眉头,攥着拳头说道:“我们3个师,就不得不硬拼二十万了。”
“还有我们俩呢!”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聂明宇和伍兆亿从外面阔步而入。
“明宇!”李靖惊喜。
“兆亿!”舟自横惊喜。
“你们怎么来了?”杨明修波澜不惊地问道。
聂明宇主动解释道:“是王超辉主任的命令,他现在是奉天防线总指挥。”
“辽阳防线(并不在辽阳,距离奉天更近)只摆两个师,兵力太单薄了吧?”6师长杨明修担心地说道。
“重庆的第20师,移师辽阳防线,接替我的第10师。”伍兆亿解释道。
“红楼为什么突然派杨主任过来?”杨明修狐疑道:“难道是朝阳出事了?需要王主任亲自过来掌握部队?还是……”
“别乱猜了,我们是军人,只管打仗,服从命令,不要想太多。”李靖蛮横地打断了杨明修说话:“大敌当前,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守住本溪防线吧!”李靖说话总是这么直来直去,很少照顾他人的情绪。
“为什么要防守?主动进攻不好吗?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聂明宇说道。
“不行!”杨明修直接否定:“主动进攻,意味着会有更大的牺牲,胜利就在眼前,还是少死点人吧!”
“我也不同意主动进攻,扎紧篱笆,堵住日军的去路,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决不能放跑日军。”李靖支持杨明修。
“我支持明宇,主动进攻,打乱日军的节奏,对我们有利,也不一定会增加伤亡,也能达到堵住日军的目的。”舟自横支持聂明宇。
“你们别看我”伍兆亿发现指挥部里一大帮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到自己身上,连忙说道:“我觉得主动进攻很好,不给日军充分准备的时间,但也不想再增加伤亡,就像明修说的那样,胜利就在眼前,少死点人挺好。”
“兆亿,两边的话你都说了,就和没说一样了,你这很墙头草。”李靖不客气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折中一下”伍兆亿进一步解释:“主动开启炮战,用最大射程,用炮弹砸烂日军营地,打断日军的撤退部署。”
听了伍兆亿的话,指挥部里的一大帮人,同时把目光移到桌面的敌我态势图上。
杨明修把摆在桌边上直尺推到态势图上简单测量,又抬眼看向眼前的一大帮人:“诸位觉得如何?”
“我们还可以联系奉天防线和辽阳防线,三方一起搞,搞个大的……”伍兆亿进一步提出自己的方案。
“我现在就去给奉天和辽阳发电……”4师参谋长鲁豫看着四位师长说道。
“半小时后就开始,我们先打第一炮,让奉天和辽阳配合我们,坚决不给日本人一丁点的机会。”聂明宇咬牙切齿地说道。
“鲁豫,去发电吧!我们直接和日本人棱哈,是死是活,一锤子买卖。”李靖兴奋得一拳砸在桌面上。
半小时后,本溪防线,五个师的FA-112师属轻型榴弹炮团,同时发出怒吼,高爆弹狠狠地砸向日军阵地。五个师的禁卫军战士,全部进入阵地,严阵以待。
辽阳方向,三个师的FA-112师属轻型榴弹炮团,同时发出怒吼,全速输出,高爆弹狠狠地砸向日军阵地。第8、9两个师的禁卫军战士,全部进入出发阵地,准备冲锋。
奉天防线,梭哈攻势提前开始,九个师的FA-112师属轻型榴弹炮团,四个战略炮兵旅,全部的FA-120中口径榴弹炮和FA-160大口径榴弹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弹如雨点一般砸向日军营地。
整个日军营地在爆炸声中颤抖,无数的弹片像暴风雨一般扫过营地上一切突出的东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更何况是肉体凡胎。密集闪现的白色火焰,像次第绽放的死亡之花,又像魔鬼挥出的死亡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日军的生命。这是死神的饕餮盛宴,这是魔鬼的终极乐章。
无数的日军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化作齑粉,或被爆炸的气浪,抛向夜空,然后被横飞的弹片反复穿透身体,被弹丸打碎肢体,惨号声此起彼伏,又马上戛然而止,因为被更大的爆炸结束了痛苦。
在这一刻,无数的日军,在死去的那一刹那,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儿女,或者思念的爱人,有难过,有悔恨,有悲愤,有迷茫,更有解脱,更有释怀。很多日军士兵停止奔跑,扔掉武器,直接跪伏原地,把头深深地埋在雪地上,祈求天照大神的护佑,保佑自己能活下来,而更多的人,无力地跌坐在雪地上,等待着生命的最后终结。
“呐尼?(什么?)”大山岩惊叫,惊慌、愤怒、恐惧、迷茫……各种表情在他的脸上反复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