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训练结束的哨声刚响，玉兰的声音便穿透人群。

她摘去头盔，马尾辫扫过沾着泥点的脖颈，右肩的上尉肩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肖前程注意到她左腕新添的疤痕，像条淡色的蜈蚣趴在晒黑的皮肤上那是去年边境演习时留下的。

“下周就去港岛了。\"肖前程递去一瓶矿泉水，瓶身凝着水珠，在掌心洇出湿痕，“你妈说要给你包饺子送行。”

玉兰仰头喝水，喉结在纤细的脖颈间滚动：“爸，我签了新的戍边协议。\"矿泉水瓶在她手中捏出脆响。

风掀起训练场边的国旗，猎猎声中肖前程看见女儿眼中跳动的火光。

那是二十年前他在港岛创业失败时，镜子里自己曾熄灭的光。

“也好。”肖前程拍拍女儿肩膀，触感坚硬如铁，\"军人就该站在需要的地方。”

他从公文包掏出个红绒盒，里面是枚刻着肖字的翡翠平安扣，你奶奶传下来的，你收着。

玉兰别过脸去，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远处传来装甲车轰鸣，她忽然抬手行军礼，帽檐下的目光坚定如锚：“爸，港岛的风浪比训练场险。”

肖玉兰最终还是选择军营，而肖前程则与张明秀沟通好，让肖玉田跟他去港岛打拼。

傍晚的港岛国际机场飘着细雨，肖前程的皮鞋踩过大理石地面，倒映出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助理发来消息：\"肖总，二小姐的车已在地下车库等候。”

肖玉田的迈巴赫停在VIp通道口，车窗降下时露出半张敷着面膜的脸。

她指尖夹着支细烟，烟嘴镶着碎钻：爸，明远集团的法务部已经拟好并购方案。面膜随着说话掀起细纹，“不过我要三个点的干股。”

肖前程坐进车内，真皮座椅还带着体温。后排小冰箱里冰镇着罗曼康帝，水晶杯在隔板上轻轻晃动。

他望着女儿涂着祖母绿甲油的手指，忽然想起她小时候小泥猴的样子，很是感慨。

\"先去公司看看。\"肖前程推开红酒杯。车在中环写字楼前停下，大型广告牌上明远国际的字样吞吐着流光。

肖前程站在38层落地窗前，俯瞰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声。

玉田换上香奈儿套装，颈间戴着他去年送的南洋珍珠项链，正在和秘书交代：\"把明天董事会的

深夜的办公室里，肖前程翻看着玉田准备的港岛市场分析报告。

最后一页夹着张明秀的简历前妻的英文名Alice

他摸出打火机，火苗在明远集团创始人的字样上跳跃，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低笑：“爸，该喝燕窝了。”

周末的四合院飘着槐花香，张明秀穿着素色旗袍，正在侍弄她的普洱茶饼。紫砂壶里滚着琥珀色的茶汤，杯底沉着几粒桂花。

“玉兰的事，我早料到了。”她将茶盏推给肖前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一丝装饰，\"她志不在商业，她如果想在商业领域发展，我早就要排她进公司了。

“玉田愿意去港岛发展。”肖前程放下茶盏，瓷器与竹席相碰发出轻响，“但她要控股前程实业。”

张明秀转动着翡翠手镯，那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礼物：\"你以为她想要的只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