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看一眼大人们掌心密密麻麻的铜板,再低头望着自己胸前孤零零的一枚,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
月合最不乐意瞧百里东君的嘴脸。
无祂!
这货命好到人肺气炸。
一命二运三本事,他全占了。唯一的缺憾爱情,还在自己的推动下达成圆满。
闹心!
月合不理会百里东君,俯身和两个孩子说:“你们小,长到爹娘这么高的时候,也能拿多多的钱。”
核桃酥怔怔地和母亲平视,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竖起两根手指头。
“你想要两个?”月合问。
核桃酥重重点头。
月合就多给她一枚铜板。
一旁的叶安世拧着小眉毛,不解又愤懑。凭什么自己一个,妹妹两个?凭什么?
他学着核桃酥的样子拍拍胸脯,竖起手指头。
月合二话不说,也给他追加一枚铜板。
叶安世顿时开心了,一手捏着一枚铜板向父母炫耀。
核桃酥却不然。她双手叉腰,一脸凝重地“吱吱呀呀”,同时竖起三根手指。
一群大人们惊讶挑眉,“她在谈判?”
“对!”月合红唇微启:“劳动可锻炼孩子的动手能力,预防她们精力旺盛而捣乱。发钱则是教她们为人处世。”
萧若风迟疑,“祂们刚到一岁,是不是太早了?”
苏昌河不认同。
“再小的孩子亦是人,人类渴求的东西祂们皆想要。父母该做的是平等对待孩子,涉足复杂高深的领域,便多给予些宽容和耐心。”
叶鼎之和易文君大受震撼,“想不到养孩子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叶安世眼里透着清澈的懵懂,核桃酥浑身散发一股子机灵劲儿。
放在一起养,差距格外明显。
夫妻俩羡慕极了,私底下商量什么时候向月合取取经。
赶早不如赶巧,碰上现场教学。
跟着媳妇儿看书看成专家的苏昌河很有发言权,“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传统教养经验外,更要规范自己……”
叶鼎之和易文君求知若渴地聆听着。
那边,核桃酥仍然和母亲对峙。
没得到期待的结果,她气鼓鼓地哼声,把三根手指头抬高一些。
“不行!”月合没那么好说话了,严肃地拒绝她,“你自己干多少活儿,心里没点数吗?”
核桃酥心里还是有数的,见母亲强硬起来,不敢得寸进尺了。
她双手抓着耳朵,耷拉下小脑袋,撇撇嘴,去找最宠爱自己的姑姥姥索取安慰。
云沧司农心疼地抱起小奶娃,低声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姑姥姥给你钱。”
核桃酥眼睛嗖嗖嗖亮如闪电,在姑姥姥脸上狠狠亲一大口,狗腿似的笑。
顾剑门眼眶收缩,嘀咕一句:“小师妹,你把孩子教的没骨气,不利于她成长。”
月合站起身,将剩余的钱币笼统地装进盒中,交给司农署的账房先生。
“你怎么定义骨气的?宁死不吃嗟来之食?”
苏昌河力挺自家媳妇儿,“司农和核桃酥奶孙和睦,怡然自得,与骨气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