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宫缩又开始了,她顾不上探究,全身心地投入到生产中。
孩子迟迟不出来,孩子父亲久久没回应,云沧司农有些着急。
毕竟快五十的人了,重度忧虑下,精神难免支撑不住。她眼前阵阵发黑,双腿绵软,险些跌坐到地上。
弟子扶她坐下,倒了杯茶。
云沧司农喝完一杯茶,心绪没一点好转。视线朦朦胧胧的,她好似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蔚蓝的天空洁净如洗,正中央悬挂一面庞大的镜子。
那镜子并不是虚空的,如梨园唱戏般,不断变幻出画面。
偏安一隅的司农署过着静谧生活,有一天魔教大军路经此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云沧司农看见自己召集全体成员,下山抵挡魔教,庇护南安城的老百姓。
“叶鼎之”身穿一袭华丽的黑色绣金长袍,手持琼楼月,一剑震碎司农署长老们的心脉。
他不是印象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瞳孔赤红,神态邪魅,通身上下环绕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自己上前理论,希冀能为普通百姓博一条生路。
“叶鼎之”嘲笑她不自量力,甩出一道剑气斩断她的双手双脚,徒留脑袋和身躯。
“传闻司农署是北离粮仓,我灭了你们司农署,相当于断绝明德帝的后路。哈哈哈!”
被仇恨和欲望侵蚀的男人狰狞大笑,让她眼睁睁目睹司农署弟子们惨死。
“混蛋!恶魔!司农署何其无辜、百姓何其无辜,为什么要给你们这帮天才们当炮灰?”
她怒不可遏地指责“叶鼎之”。
“明德帝拉拢影宗而娶易文君,易卜重现家族荣耀而卖女儿。
你呢?你自己没脑子被人利用,耍威风屠杀无辜者。把易文君当作开战的理由,何尝不是在榨取她的价值。
明明是身不由己的受害者,偏成了红颜祸水。叶鼎之,你和易卜、明德帝有什么区别?”
夺回妻子的办法不计其数,唯独选取陷妻子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那种。
这无疑是逼易文君去死啊!
即便易文君侥幸活下来,往后余生也要被架在耻辱柱上,遭人批判谴责。
男人们争权夺利,女人牺牲,女人背锅。
多么可笑!
云沧司农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群男人。
她闭上眼睛,决绝道:“未经你之苦,无权劝你善。实在不想见到你们男人伪善的嘴脸,给我个痛快吧。”
“叶鼎之”没动怒,破天荒地展露出怅然之色。
唰唰唰!
他切断云沧司农身上的绳索,一剑刺穿她的咽喉。
“前辈说得对,我们男人就是这般虚伪。下辈子做花做草做野兽自得其乐,千万别投胎成人。人呐,禽兽不如!”
司农署全员身故。
魔教大军未曾停下脚步,继续朝天启进发。
朝堂和江湖联合起来,拦截住大军,叶鼎之一人单枪匹马闯天启皇宫。
万众瞩目下,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展开一场激烈的对决。前者险胜,之后带着叶鼎之离开。
越往后看,云沧司农越恼火。
“没人管一管易文君死活?没人讨伐天外天这根搅屎棍?没人照拂那两个年幼的孩子?
果然!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和孩子均是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