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虽好,她一人独享,总感觉愧对她们。
“那就回!”
慕青羊伸手抚平慕雪薇紧皱的秀眉,“我的私房钱还在暗河,要取出来给你当聘礼!”
彼时,一个道观弟子走来,冲两人拱手作揖,“观主,有香客远道而来,想请您亲自做场法事,您看……”
慕青羊刚下的决心还热乎着,考验就来了。
他眉心一跳,苦笑着挠挠头。
“观主,慕观主,”慕雪薇的手在他眼前摇摆,装腔拿调地挤兑:“您应不应?”
慕青羊宠溺地看她,“我听观主夫人的。”
弟子的视线嗖一下转到慕雪薇身上,“夫人,这次的香客貌似很有钱,是骡子是马,咱们先捞一笔。”
慕雪薇:“……”
慕青羊:“……”
这打劫的财迷样儿随了谁啊?
不止他们,天外天驻地的苏喆父女同样很苦恼。
玥瑶得知白鹤淮和月合是至交好友,热情地邀请白鹤淮为天外天大夫授课,酬劳开得非常高,不亚于靠苏暮雨出卖色相。
白鹤淮眉飞色舞地去了,挣钱多,受人敬重。
最美妙的是,衣食住行有专人伺候,她每天就出去教教课、看看病,数钱数到手抽筋。
爱情是什么?
苏暮雨是什么?
她满心满眼只有揣进兜里的钱。
反而是苏喆难以割舍对暗河的情感,日日眺望暗河的方向,烟抽得越来越凶。
“闺女,你喜欢这儿的生活吗?”
满屋子烟雾缭绕,他打开窗,用内力加快散烟。
白鹤淮埋头于数钱的快乐中,闻听这话瞟了眼老爹。“钱不够花?天外天的姑娘不够漂亮?”
“咳咳!”苏喆气得呛了口烟,横着剑眉冷声问:“你爹我是那种人吗?”
窗户大开,外面的寒风涌进来。
雪花落得满地都是,没一会儿化成水,湿哒哒的。
桌上铺着一沓沓银票,面额有大有小,重量一样的轻。风在屋内转了几圈,撩拨得银票哗啦啦作响。
白鹤淮心口一紧,手忙脚乱地护住银票,“狗爹,关窗关窗,我装好银票你再开!”
苏喆长臂一挥,窗户阖上,“莫慌莫慌!飞走了老爹给你追回来。”
空气不对流,风自动停止。
白鹤淮长舒口气,按照面额大小,分别将银票放进不同的小匣子里。“赶明儿进城一趟,把钱全存进钱庄,我这心就安稳了。”
苏喆不吸烟了,改嚼槟榔。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两颊一鼓一鼓的。“有爹在,你怕什么。”
这话落入耳中,白鹤淮不禁忆起天幕的提问——难道不能以你自己为重?
是啊!
她要以自己为重。
在高手云集的江湖里,她保护好自己,便是对狗爹和苏暮雨最大的帮助。
“狗爹!”白鹤淮心头涌起一阵热切,“我们回南安城。”
苏喆打了个激灵,“闺女,男人没有你自己重要,三思啊!”
白鹤淮:“谁说我要找苏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