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痞帅的精神小伙儿!
她捂嘴轻笑,故意逗他:“才不是!你晚点回来,我就躺进别人怀里了。”
苏昌河眯起鹰眸,一个闪身来到廊下,将大包小包放到地上,屈指轻弹她发顶。
“当着核桃酥的面儿胡说八道!”
提到核桃酥,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蹲下身,粗糙宽厚的大掌覆在月合隆起的小腹上,一股奇妙的电流划过全身。
“去年的今日,我还在为自己能不能活着而发愁。想不到一朝风起云涌,竟有了媳妇儿和孩子。”
简单触碰满足不了他内心的悸动。
苏昌河索性将脑袋伸过去,耳朵贴在月合腹部的位置。隔着厚重的被褥和棉衣,什么也听不见。
“不对,书上说能感知到孩子。”
他蹙着浓眉,抬头傻乎乎地问:“核桃酥是不是冬眠了?”
月合忍俊不禁,顺着他的话说:“嗯嗯!祂冬眠了,明年春天出来。”
脑海里,小饱饱捧腹大笑,【亲粑,动物才冬眠,胎儿不用!】
院内气氛温馨。
酷寒的天气也掩盖不住一家人的兴奋。
苏昌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摇头失笑,“明年春天孩子会动了,能和咱们聊天。”
大包小包拎进屋放好,他折返回廊下,“外边冷,我们进去拆礼物。”
在天启悄无声息营救一批人可不是易事,月合几乎把自己最挣钱的几条门路全送了出去。
她肉疼得厉害,正好拆拆礼物回血。“行!”
苏昌河右手臂牢牢揽住月合的腰,左手包裹住月合微凉的小手,每走一步,呼吸急促一分。
“慢点慢点!礼物跑不掉,你别磕着碰着。”
三五米的距离,硬生生被他整出开疆扩土的气势。
慎重程度唰一下从地平线拉到大气层。
“干嘛呀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了?”月合撅着唇角,娇嗔道:“我是人,不是瓷器,你别那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苏昌河有理有据地辩驳:“你怀着孩子多有不便。”
月合戳他胸口,“你以后天天抱我活动,直到孩子出生得了!”
苏昌河目光一暗,舌头抵着牙槽,犹豫几秒,弱弱开口:“媳妇儿,婚礼可能要推迟了。”
谈话间,两人走进屋内。
他扶月合坐下,心虚地低垂着脑袋。
“白神医没了,暗河元气大伤,此时办婚礼,等同在大家伤口上撒盐。我是个混不吝儿,但干不出这种缺德事儿。”
举起食指、中指、无名指,苏昌河一本正经地许诺:“我向你保证,孩子出生前,一定给你们名分。”
月合心念一动,捧起苏昌河的脸,“名分?”
苏昌河点头,“名分,暗河的女主人、小少主,我的一切都是你和孩子的。”
看着男人真挚的神情,月合一颗心砰砰乱跳。
【好爱小苏,真的好爱他。】
小饱饱的芯片疯狂震动,【麻麻,千万别恋爱……】
【我爱小苏。】月合没搭理它,自顾自念叨:【小苏回馈不了,所以我要克制浓烈的爱意,一辈子最爱自己。】
小饱饱登时安心了。
月合做个深呼吸,仰首亲吻苏昌河的额头,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苏昌河,我不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