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麻将、纸牌、跳棋、五子棋、围棋等等,总有一种会让你喜欢。
若是这些都不喜欢,那也无妨,你可以选择边享受美食边看着其他人玩耍或与人闲谈,也可以择一个角落静静地阅览有趣的话本。
不多时,众多贵妇就都沉浸在听香水榭的美妙之中,乐不思蜀,不记归期。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待到夕阳西下时,众多贵妇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坐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落日下,归家的车马嚣嚣提醒着贵妇们快自恍若梦境的地方中抽回心神,她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媳妇,每日里不是要伺候一家老小,就是忙着处理家事,再不然还要陷在无穷的宅斗之中,难有闲暇,能偷得这半日闲已是幸事。
在之后的日子里,听香水榭很快就风靡京都,妇人们但凡有闲就要去听香水榭逛上一圈,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愿意在那里消磨时间。
一时间,整个皇城里宅邸争纷都跟着没了许多,妇人们一致认为,有跟人斗气的时间还不如多在听香水榭里呆上一会儿。
临渊阁的状况不如听香水榭那么火爆,但也多的是公侯子弟、权贵官员开始把那里当做聚会、私会各种会的地方。
在临渊阁,客人们能享受到各种不曾见识过的美食,煎、炸、烹、煮、焖……各色菜肴享用不尽,而且,这里的设置让客人完全能够放心地谈论私密之事而不必担忧外泄。
听香水榭和临渊阁如此受人推崇,自然引起了皇帝与他三个儿子的注意。
皇帝虽好奇,又不觉得会有什么奇特,他一边当叶暮是想迂回地拉拢众臣,一边又想着若要拉拢人定然不会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倒是在心里纠结了些时候,一时并没有说什么。
赫连焚三人各有各的思量,却都重点关注起临渊阁,只认为听香水榭是弄出来来乱人耳目的。
这日,下朝后。
叶暮正徐徐走在路上,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太子殿下。”
叶暮转头,就见到赫连清站在离他两三步外远的地方。
他一挑眉,慢悠悠道:“齐王?”
在皇子成年后,皇帝就分别封了他们王位,赫连焚为魏王,赫连清为齐王,赫连云为南王,而从王位上,也能看出晨国皇帝对三人的态度,他喜爱赫连焚与赫连清,对赫连云的态度却甚是的轻慢。
“太子殿下。”赫连清稍稍走近些许,向他行礼。
“齐王唤住孤,是有事吗?”叶暮等他行完礼,轻声开口。
赫连清咬牙,总觉得能从太子的眼里看出居高临下和漫不经心,“没什么事,就不能和殿下说话了吗?”
“若没什么事,孤就回宫了。”叶暮瞥他一眼,似是解释道:“天怪冷的。”
他说着话,口中呼出的热气上升蒸腾,挡住了视线,也证实了他的理由。
“呵呵。”赫连清忍住气,“也没什么,就是听闻那什么临渊阁,好像是太子的产业。”
叶暮故作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齐王问这做什么?”
“这段时间,各位大人都在说临渊阁的好话,也只有太子的产业,才担得起这等盛名吧。”赫连清忍不住讽刺道。
他这意思,若不是临渊阁是叶暮这个太子的产业,去那里的客人也不会为了讨好他故意说临渊阁的好话。
以他的意思,临渊阁现在的偌大的盛名,都是众人为了太子的面子捧出来的而已。
更深层一点,朝臣们赞扬叶暮,也只是因为他的太子身份罢了。
叶暮也不动怒,缓缓道:“在我想来,各位大人都说临渊阁好,那临渊阁就一定很好。若不然,不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说法。”
不管临渊阁好不好,众人都说好,那就肯定很好。这话用在人身上,也一样。
“是吗?”赫连清笑了,“我却觉得不一定。”
叶暮也笑,“齐王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闻言,赫连清冷哼。怎么听,他都觉得太子的话里尽是不屑。
他假笑道:“太子这么说,就不怕大家心里都与我一样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