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分布密集但是不均匀。”
李春秋闻此,皱起了眉头。
“林大人,之前那个脚夫你们不是关押过吗?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林毛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大人,这我们不知道啊……而且也没有人来报案啊。”
“不过之前有衙役打听消息回来说,贾小姐死前有一段时间都很焦虑,而且贾府里头的有一段时间都未曾见到贾小姐,甚至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没见到。说是染了风寒但是也没有去寻大夫治病。”
林毛岁正欲再说什么,就听到了衙役恭敬的在门口报告贾老爷已经来了。
“林大人,去引到里堂来,本官与他说说话。”李春秋挥挥手道。
林毛岁离开之后,李春秋又开了口说道,“你俩昨日还有什么发现?怕是不止这么些吧。”
“大人,岩村有怪。这个小村怕不是人们口中传的鬼村,昨晚我去探了探,发现了一些事情。”祈三厌低头轻轻说着,接着他又快速的把他昨晚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那个有武功的蒙面人和那个透着诡异的雕像,思索着今晚要不要再去看看。
李春秋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我来之前已听到了许多有关于岩村诡异的事情,只是再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案子里居然还牵扯到鞭笞妇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们等天暗下来一起去趟岩村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好抓到那个黑衣人。”李春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贾小姐应当是被他们拐走了,这个岩村同这个清水镇有着必然的联系。”
祈三厌转头疑惑的看了眼曲长岚。
祈三厌眨眨眼——没听错吧?大人说晚上?
曲长岚没表情——晚上。
祈三厌挑挑眉——嗬…大人什么时候转性了?
曲长岚没表情,只是回了祈三厌一个微笑。
祈三厌这才又反应过来,曲长岚这厮话这么少,怕是心情不好,刚刚那疙瘩还没除呢!
“大人。昨日我从逢景楼那儿得到些消息,秀娘说贾老爷有次醉酒之后曾向她透露他近月做了笔大买卖,还提到了镇上近月走丢的孩童较多。”
“走丢的孩童?”李春秋皱眉,“这是何意?”
曲长岚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秀娘说这些走丢的孩童丢的方式都不一样。”
“有的街上走着走着回头就不见了,有的是出了趟家门回来就不见了,还有的…听说是调皮到岩村玩走丢的。”
李春秋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子,联想起祈三厌听到的看到的一些,心中产生一个猜想。
只是那个猜想…
李春秋微不可闻的又叹口气,只希望别是真的。
就目前拿到的所有线索串起来看,贾小姐和那些消失的孩童都极有可能是被人掳走了,但是那个傀儡师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呢?
昭机酒楼天字一号房。
“裴公子,他们查到了岩村的身上了。”杨林转着手里的杯子,对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说道。
青年没说话,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杨林见青年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不由得内心一阵怒火。
他算什么……
一个富家子弟而已,仗着自己手里有点闲钱就摆出一副姿态来!这是要摆谱给谁看?
“我说裴公子,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您这不声不响的杀了我表兄弟,我还没跟您算呢?怎么,现在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如果他们查到了岩村,还查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你也逃不了。到时候牢狱相见,你可就只能后悔了!”
“无礼。”站在裴少风身后的一名女子愤然出声。
“哟。”杨林讥讽的笑了起来。
“倒不是我说,裴公子这细皮嫩肉的,牢里头的苦怕是你受不了。”杨林转着眼珠子促狭的说着。
“杨林。”裴少风睁开了眼,“去跟你家主子说,今晚速度转移地方。”
杨林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了裴少风一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们转移人就好,屁股我们给你擦。”裴少风转转食指上的戒指继续说着。
“那就有劳裴公子了。”杨林站起身不伦不类的朝他鞠了一躬,“那就照老规矩,希望裴公子的屁股擦的干净些。”
说罢,杨林还故意加重了“屁股”两个字,眼珠子在他身上转溜溜的看了一圈。
裴少风身后的女子实在忍不住了,拔剑站在了他面前,剑尖指着杨林,冷声喝道,“还不快滚!”
杨林什么也没说,哼哼两声离开了。
“少爷,这杨林欺人太甚!”少女气的手抖了抖,“他那眼神就是赤/裸裸的在侮辱你!”
“秋后的蚂蚱。”裴少风喝了口茶,冷声道。
“阿巧。”裴少风闭上眼睛开口,疲惫的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了。
少女把剑收回了鞘,敛了怒气恭敬的对着他。
“不出我意料的话,今晚官府的人会再探岩村。”
裴少风说完后又睁开了眼,“阿巧,你跟着杨林。”接着他在阿巧耳边又轻声说了几句,“时间到了你知道该做什么。”
阿巧应了一声,一个虚影离开了房间。
裴少风心下冷笑一声,不说别的,这贾老爷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主。官府的人都查到头上的土了,还能悠哉悠哉的在家躺着喝茶。
蓦地,他又想起了昨日在客栈遇到的那个穿着青衣的青年。
祈三厌出入的地方曲长岚也必定会在。
“真想会一会呢……”裴少风自言自语一般,抬头灌了一大口茶水,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祁三厌:“为什么桶一定要大要耐打?”
曲长岚看了他一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