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营帐中昏迷的相柳也开始无意识的蹙起了眉,面露几分痛苦,整个身体紧绷了起来。
后山山崖上,洪江提着一大坛子酒,不要命一样的往嘴里灌去,从口中溢出的酒水浸湿了洪江全身的衣服,坛子空了以后,洪江一把将手中的酒坛摔了个粉碎,然后剧烈的喘息着。
“赤宸……是我洪江无能,对不住你……”
玟小六的营帐中,两个军医急到在屋子里踱步:“怎么办,没用啊”
此时的玟小六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痛到麻木,而且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痛晕又痛醒过来。
这一夜,异常漫长……
清晨,天边泛起白肚,晨光透过门帘缝隙透入营帐,照到床上之人的脸上,玟小六睫毛轻颤,感受到眼睛被刺痛,不自觉蹙了蹙眉。
玟小六艰难的偏了偏头,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一天一夜的折磨让她的视线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面前环境的大致轮廓。
缓了许久后,玟小六费力的抬起手,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当感受到全身经脉死一般的沉寂后,玟小六的嘴角缓缓的上扬了几分,露出一个满是凄凉的苦笑,同时眼角滑下一颗泪珠。
玟小六闭了闭眼,而后费力的想要起身,奈何身体没有力气,手上一软一下子从榻上摔了下去。
响动惊醒了两个躺在地上睡觉的军医,两人赶忙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然后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去扶玟小六:“六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玟小六借着二人的力,费力的站起身,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归墟水晶和玉山玉髓,嗓音虚弱道:“浪费东西干什么……”
“六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多吓人!”
“行了,死不了……”玟小六的嗓音沙哑低落。
“六哥,你的灵力……”军医试探性的问道。
“已经散了,扶我去找相柳吧”
……
相柳营帐中,洪江看着玟小六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流出整整一碗血,然后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喂入相柳口中,有些不忍得别过了眼神。
喂完后,玟小六摸了摸相柳的脉搏,而后缓缓松了口气:“经脉已经在恢复了,灵力虽然会受损,但总算是保住了……”
如今玟小六的灵力虽然散了,但想完全渗透入全身经脉还需要几天,所以效果疗伤并没有前世那么好。
“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给你道歉”
闻言,玟小六赶忙道:“别,义父,你要答应我,等他醒了什么也别告诉他”
“为什么”洪江不解道。
玟小六转过头,看着相柳平静的面容,眼中逐渐带上了几分湿润,她不想他再被所谓的恩情所裹挟束缚……
“义父只管答应我……”
洪江看向玟小六,犹豫了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总有自己的理由,我也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