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看着涂山璟离去的方向,等涂山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玄关处后,玱玹原本还算和善的笑容立马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涂山璟……”
……
辰荣义军营地后山湖泊处,涂山璟穿着粗衣麻布,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直到半空中传来一声嘶鸣,涂山璟转头望去,只见毛球一个俯冲停在地面,毛球背上,盘腿而坐的相柳缓缓睁开眼睛,而后从毛球上一跃而下,落在涂山璟面前。
“你找我有事?”
“玱玹要见防风邶”涂山璟直言道。
闻言,相柳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而后带着几分思索的重复了一遍:“玱玹要见防风邶?”
“对”
“他说见就见,防风邶可不想见他”相柳带着几分散漫道。
“他突然提起消失的防风邶,就是怀疑你和防风邶有所关联”
“知道防风邶和我有关联还敢见防风邶,胆子不小,你告诉他,防风邶就在清水镇,让他有本事亲自来见”
说完,相柳也不等涂山璟回应,便直接一跃而起跳到毛球背上,涂山璟向前追了两步想要叫住相柳,但毛球已经展翅,只给涂山璟留下一个背影便扬长而去。
……
“找到了?”
紫金宫中,玱玹带着几分审视的打量着涂山璟,涂山璟站在台下,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请恕我直言,防风邶很危险,陛下还是不要去见为好”
此话一出,玱玹瞬间面色一沉,而后嗓音中带上了几分危险道:“别告诉朕,连你都没办法把他弄来见朕”
“他生性桀骜不驯,并不将我放在眼里”
闻言,玱玹冷笑一声,而后一边点头一边道:“好,他在哪儿,朕亲自过去见他”
“你还想去哪儿!”
就在此时,门口处传来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厉喝声,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老西炎王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处,身旁跟着褚泽。
玱玹看到老西炎王前来,有些踌躇的皱了下眉头,而后绕过书桌走上前拱手道:“爷爷”
老西炎王犀利的目光落在玱玹身上,带着几分没好气的说道:“四年了,还没折腾够是吗”
玱玹抬眸看了一眼老西炎王身后的褚泽,而后直起身子,微微扬唇看向老西炎王道:“这些年辛苦爷爷帮孙儿处理西炎政务”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问你,你一定要找防风邶做什么”老西炎王严肃道。
“孙儿怀疑防风邶与相柳有关联”
“那你还敢去找他!”
“爷爷说的是,那孙儿派人出去找便是,选谁好呢……”玱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目光放到了褚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