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剑术与剑意不止此世的积累,对敌经验亦是如此。
噬魂尊者含恨闭眼,身死道消。
破了个洞的噬魂旗就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个普通旗帜。
茵茵用上数个符篆,燃起烈火直接焚烧起来。
噬魂旗中有无数哭嚎声响起,茵茵垂眸布下往生法阵。
若未曾为恶,尚能维持自我的魂魄,可经由阵法往生。若被血气浸染,助纣为虐的,则烈火焚身,随噬魂旗一同陨落。
原本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吞噬多国百姓血肉,最终变成魔族圣器之一的噬魂旗,就在茵茵手中直接夭折,再无成行的机会。
谁又能说这不是天命赋予法宝的劫难呢?
茵茵盯着噬魂旗彻底湮灭,又把周围痕迹仔细销毁,正要离开。
“仙子!仙子请留步。”
先前被她救下的百姓出现,跪在她面前:“多谢仙子除恶,救我等性命。”
茵茵打出一阵清风,将他们扶起:“是你们命不该绝,回去好好过日子去吧。”
“是,”众人尽皆应下,麻木的眼神已经换做为未来的期盼。
说过这几句,茵茵也不再多留,御剑而去。
离了那处,茵茵继续往第一宗而去。
才落到第一宗山下的坊市,就听说杀害第一宗宗主的凶手抓到了,是魔族的魔将,隐藏身份卧底在第一宗内。
被抓后对杀害宗主的事供认不讳,已经伏诛,告慰宗主的在天之灵。
茵茵听坊市之人这么说,连带着第一宗内弟子也这么讲,才重新回到暂住的客栈中联系了祁天元。
“小师姐你怎么来了,”祁天元状态听起来还不错,问清茵茵的所在后,便下山来寻她。
茵茵上下打量他几眼,放下心,正打算开口,就觉手腕上一颗珠子突然变烫。
她心知不对,开口时添了些分寸:“我们听说第一宗宗主去世,又没得你传信,担心你一个外人在第一宗被排挤,就来看看。”
“原本镜月师兄打算来的,但师父还在闭关,总要留个人,就由我抢先出来了。”
茵茵同他说话向来直接,这次却有些含糊,祁天元看她一眼,默契的说:“是有人想把宗主之死栽赃到我身上,但我一直警惕,他没能成,反而被抓了出来。”
茵茵想问的其实不少。比如第一宗宗主没了,祁天元的仇到底报了没有,那个魔将潜藏这么多年,为何突然此时下手等。
此处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他们只能知道彼此安好,没有风险和后顾之忧便可。
茵茵给镜月传了消息,也不打算上山,只问祁天元:“你还要在第一宗待下去吗?”
祁天元摇头:“第一宗宗主去世,新宗主将要继任,宗中事情不少,我一个外人在像什么话。”
“等过几日我便打算辞行,回宗门去。”
茵茵原本想先走,闻言又留了下来:“那我等你一等,顺带在外头转转。”
祁天元当然不会不同意,甚至同茵茵说起坊市中一些不错的玩乐之处。
他们师姐弟聊得高兴,不远处的一处屋子终于中断了偷听的术法。
有些时候未见的灵素仙子道:“师兄,我就说师父的事和天元道友无关。”
她师兄,也即是未来的徐宗主虽然还有不服,到底还是低头承认自己冤枉了好人。
茵茵屋里,珠子转凉,她和祁天元对视一眼,口中话语不停,却同时露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