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与世界意识的坦白局
听见罗素的话语，世界意识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随即又变回了先前那副白色人影的模样：“看来你不是很喜欢。”
“不过放心吧，我可没有那种能把人类拉进英灵殿的能力，不然的话世界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罗素也只不过是调侃一句而已，他就地盘腿坐了下来，打量着这处纯白色的空间：“这地方我怎么没听其他人说过”
许久之前他和方文龙几位制卡师交谈时得知了晋升大师级之后就能隐隐约约之间感知到世界意识的状态，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像自己这样和世界意识面对面交流的。
甚至这个空间也没见有文字记载过。
此时世界意识身体微微后仰，两只手撑在地面之上，看不清面容的脑袋微微歪了一下：“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
罗素一愣，他自然知道自己和蓝星上绝大部分制卡师都不一样，这一点在他见到辛古之后就意识到了。
但更多的细节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世界意识这一次并不是来当谜语人的。
正如先前在狐玖那个秘境之中所说的那样，他这一次会将一切都告诉面前的“青年”。
所有的所有，包括青年制卡时的异样，包括青年卡牌奇怪的强度
包括青年的由来。
世界意识身体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之上，直直的注视着罗素说道：“你从前制卡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现在你持有的绝大部分卡牌，就算制卡时编纂的故事比较简陋，也能成功制作出来。”
闻言，罗素默默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有些奇怪的地方。
虽然方文龙说过世界意识对于有天赋的制卡师会有优待，制卡时会放松一些判定，但罗素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松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所想，世界意识微微摇头道：“我说过了，你和他们不一样。”
“那些孩子制作卡牌的时候我的确可以放宽判定，但那需要我支付一些小小的代价。”
“毕竟素材本质上是妖魔力量的凝聚，所谓的制卡失败也不过是因为故事与力量并不贴切，而想要放宽判定，那自然需要我为他们稍稍修改这份力量的本质使得其更加贴合他们提供的故事。”
罗素顿时恍然。
他倒是没问世界意识为什么只能进行小范围的修改，毕竟对方都说了需要支付代价，那那样做毫无疑问损耗的就是世界意识本身的力量。
要是真的肆无忌惮的进行修改，那都不用妖魔入侵了，恐怕世界意识早就被榨干了。
说到底制卡师更像是世界的免疫机制，本质是为了消灭入侵的妖魔，然后再从中获得资粮，最终形成可持续的自循环。
要是什么都需要世界意识帮忙，那还不如他亲自下场。
此时世界意识看见罗素若有所思的表情后，便知道已经不需要自己进行详细解释，所以便继续说道：“但你不是，从始至终，除了【蜘蛛子】以外，我都没有干涉过你的制卡。”
听到这，罗素瞬间便想到了蜘蛛子【不死】这个十分离谱的特性。
世界意识点了点头：“【不死】是在我的干涉下形成的，按照正常情况这种特性一般是不会生成的。”
“至于原因.”
“就当是我为你上的一道保险吧，毕竟你都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就这么消亡。”
罗素顿时哑然。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不死】的生效范围只有蓝星，合着原来是因为面前这位世界意识在支付代价。
但不得不承认，自从他晋升到钻石级以后，要不是有小蜘蛛的【不死】特性撑着，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沉默了一会，罗素出声问道：“所以我的制卡这么轻松是和我本人有关，对吗”
听闻此话，世界意识点了点头：“没错。”
“你”
“和我一样，都是世界意识。”
“罗素。”
“我们是同类。”
“你能来到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罗素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他先前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在如此富有冲击力的消息面前还是有些难以自持。
世界意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青年，等待着他消化完信息。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见罗素已经重新冷静下来，白色人影才继续说道：“所以那些故事原本就蕴藏在你的体内，制卡的时候只不过是读取了这些信息而已。”
“而你制作的卡牌之所以强度会远超常人，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在这时，罗素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盲点。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对面的世界意识，开口问道：“那为什么我只记得二次元相关的事情”
总不能说自己这个世界意识也是个死宅吧
而且问题关键是，此刻他的脑海内，只有名为“罗素”这个个体的记忆，有关世界意识的信息则是一点都没有。
面对罗素的询问，白色人影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庞。
尽管他没有五官，但罗素依旧从动作中看出了一丝丝尴尬。
世界意识沉默了一会，轻轻咳嗽了一下，才出声说道：“因为你不是完整的。”
“有些动物会反刍你应该知道吧”
“你现在的状态就和他们吐出来的食物一样，都是残渣。”
“.只不过把你吃掉的是我。”
而在听完对方的解释后，罗素吊起一双死鱼眼，过了片刻才扯了扯嘴角吐槽道：“你就不能换个稍微好点的描述吗”
“好恶心。”
但说实话，他并没有特别在意世界意识的话语，毕竟对方的所作所为大概率也是为了存续，还有一点就是直到目前他本人对于自己是世界意识都没什么实感。
而至于他这个世界意识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结合辛古的出现，那事情就很简单了。
地球，应该已经没了，甚至大概率化作了秘境。
虽然自己在地球上并不存在亲人，但难免还是让人有些悲哀。
想到这，罗素默默叹了口气，接着问出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想起来把我.吐出来的”
面对罗素的询问，世界意识语气有些怀念的说道：“说实话，同类这么多年我也吃过不少。”
“其中大部分都没什么价值，只能让我补充一些力量。”
“但也有一些，却依旧残存着反抗的火种。”
“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