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血液循环的速度加快，江烨只觉眼前倏得模糊了一下，而后又逐渐变得清晰。

清晰到……男孩子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印刻在了眼中。

他在害羞。

害羞时，他的睫毛会不自主地颤动，眼神也有些闪躲，模样很是可爱。

江烨手臂一伸，向前倾身，将徐嘉树逼至墙角，掌心擦过他的耳侧，最后抵住墙面。

瓷砖冰冷滑腻，却无法削弱江烨内心的火热。

徐嘉树光着上身，确实感到局促不安。

尤其是江烨的眼神太过于侵略，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喂，傻逼。”江烨又将俩人的距离硬生生地缩短了一大截，声线染上了一丝浑浊，“我，现在想对你做一件事，大概会让你不开心。”

他的声音很低，发音的方式也过于性感，撩地徐嘉树一个踉跄。

浴室的空间很小，再加上俩人都生得身高腿长，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方排遣那由内到外的燥热。

徐嘉树本来只觉得上头那灯光晃眼，可现在他竟然感觉江烨的脸也开始晃眼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素来像是淡漠无垠的冰原，可偏偏此时此刻，那一座座冰川都融化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可能不开心？”

江烨一顿，诧异地望了过去。

徐嘉树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不可能不开心。”

江烨抿了抿唇。

他在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拒绝也好、质问也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