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再去其他村子的时候,谢管事也遇上了不少类似的事情。
村民们不是闹着跳河,就是准备在村口吊死。
谢管事怕闹出人命,最后只能妥协。
这些事情都是谷村长第二天带着蚕茧过来的时候告诉花蒨的,听的她都笑了。
“谷爷爷,你们这法子实在是高啊。”花蒨由衷赞道。
那谢管事再怎么自以为是,但跟几个村子的村民作对也讨不了好处,若是真的逼死了人,谢家只会把他推出来顶罪。
想来他也是个聪明的,这才妥协的。
谷村长笑呵呵的捋着胡子,说道:“蒨儿丫头,你们村的学堂建成了,本村的不收束脩,那外村的来了要收多少束脩呢?”
“不多,一年二两银子。包一餐午饭,赠送一套笔墨纸砚。”花蒨笑嘻嘻的说道。
刚听到二两银子的时候,谷村长吓了一跳,不过,听到后面就笑了。
“呵呵……这束脩确实不贵。”
这时,无离走进堂屋,说道:“主子,谷村长带来的蚕茧一共三千八百斤,二两银子一斤,一共七千六百两。”
听到蚕茧二两银子一斤,谷村长咋舌不已。
“谷爷爷,这是银票,你数数看对不对。”花蒨把数好的银票递给一旁的谷村长,他这才愣愣的回过神来。
“那个……蒨儿丫头,上次来的时候,不是才一两八钱一斤么?”谷村长好奇,这才过去半个月怎么价钱就涨了,莫不是这丫头故意照顾他们?
“谷爷爷,这个价钱是你们应得的,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花蒨说的是实话,如今蚕丝织出来的布匹广受欢迎,需求量也是越来越大。
若不是她有制衣阁这逆天神奇,梅花布庄的生意哪里会那么好。
这几年,她爹花大山已经在清谷县各大镇上都开了布庄,生意都十分的红火。
梅花斋和绣庄的生意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银子是几个村子伍佰多户加起来的,分下去也不过是一家十几两银子。”花蒨一边拨着算盘,一边说道。
谷村长没数银票,直接收进了衣袖中。
“谢管事这回也就给我们一两银子一斤的价格,蚕种却卖一两银子一千只,这一千只结出的蚕茧还不一定卖到一两银子呢。”
花蒨听罢,轻笑了一声:“谷爷爷,你何必跟他生气,我六爷爷那的蚕种一两银子一万只,你们要多少,我明天叫无求给你们送过去。”
“我来时都写在纸上了,你看看。”谷村长说着,把放在怀里的纸张拿了出来。
花蒨接过看了一下,便递给一旁的无离:“小离姐姐,你把这张纸条送去六爷爷家里,叫他分配好蚕种。”
瞧着天色不早了,谷村长笑道:“蒨儿丫头,谷爷爷该走了,蚕种就麻烦你明天派人送过去了。”
谷村长走后,之前被花蒨派去寻找梅雪的无欲总算回来了,只是,他在看到花蒨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哥哥!”无求惊呼一声,一个健步接住了无欲倒下去的身子。
花蒨蹙眉,疾步上前查看无欲的情况,嗅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说道:“快抱他回屋里躺着,你快些去把高大夫请过来。”